第二天,直接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洗漱。
方城隻說提供午餐,也就是說早餐和晚餐都得自己解決。晚餐還好說,可是早餐得一大早起來做,我們也不好意思過去麻煩葉倩玲了,索性一覺睡到午餐飯點。
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裏,我們不出意外都是每天隻吃兩頓飯了。
我們要在這宅子裏住七天,方城說時間是從今天開始算的,也就是說今天是七天的第一天。
洗漱完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分了,方城規定的午餐飯店在十二點,這時候,送餐的車也差不多要到了。
叫上隔壁的張一雅、於織雪一記何世傑夫妻,我們六人一起下了樓。
和昨天剛來的時候一樣,所有人都在客廳坐著,等待開飯。
幾個小團隊依舊各自坐在一起,不過彼此之間已經開始有溝通了,即便是那個“獨行俠”,也會和眾人聊上幾句。
這裏簡單介紹一下吧:
首先是和張一真交過手的李大龍,以前是混黑道的,進過牢房,出來後在酒吧看場子,和他一起的是他的女朋友,叫林娜,酒吧裏的舞女;然後是老外那夥兒人,白人老外叫布萊克,美國人,來中國好些年了,中文水平不錯,可以和人溝通,和他一起的中國男人叫馬誌遠,兩人是在一次登山時認識的,他們團隊裏的唯一一個女生,也就是昨晚在衛生間遇到鬼的女生,叫易曉菲,這三個人都是旅行探險愛好者;最後一個人,也就是那個“獨行俠”,他叫越皋,經營一家跆拳道俱樂部,而他本人也是一名黑帶高手。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練過,難怪敢一個人來。不過,或許他不知道,跆拳道什麼的,對付鬼魂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
這時,我忽然注意到,張一真目光一直在留意越皋,越皋也注意到了張一真在看他,便禮貌笑了笑。
張一真回之一笑,忽然又道:“越皋兄弟看來身手也不錯嘛,跆拳道黑帶。我這人有個小愛好,就是遇上高手就想過上兩招,要不,今天咱倆練練?”
現場的氣氛忽然降了下來,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張一真,或許此時在他們眼中,張一真就是那種好鬥的形象吧,聽到人家是黑帶高手,就要和人練練?
而李大龍更是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張一真和越皋打起來,他是挺樂意看見的。如果張一真打輸了,正好解了他昨天被張一真揍的怨氣;而如果越皋打輸了,那麼被張一真揍過的就不止他一個人了,他心裏也覺得好受些。
張一真再次拿出他那戲謔的眼神,故意激著越皋。
我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他們二人,昨天張一真故意挑戰李大龍,是為了立威,那麼今天他挑戰越皋,是為了什麼呢?
我可不相信張一真真的隻是為了越皋黑帶高手的頭銜,單純地想和他過過招而已。
越皋饒有興致地看著張一真,“張哥的實力昨天我也見識過了,怕是打不過你呀。”
張一真兩眼微微一眯,笑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打不過呢?我昨天可就覺得老哥你不是一般人呐。”
越皋笑道:“還是改天吧,今天忽然沒了早餐,身體有些不適應呢。”
聽越皋這麼說,已經有人暗暗笑他了,畢竟一個黑道高手,如今麵對人家的挑戰居然各種推脫不敢應戰,連沒吃早餐都能拿出來當理由。
張一真盯著越皋的眼睛,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得寸進尺譏諷越皋的時候,卻聽他說了句:“那好,我們改天再約個時間比試,反正還要一起在這兒住七天,有的是時間。”
“哈哈,好說,好說。”
兩人莫名其妙相互笑著,笑容背後卻又都夾著一絲淩厲。
這時候,送餐的傭人來了,方城便招呼著我們吃午餐,這件事兒就暫時放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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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餐,我們回到張一雅和於織雪的房間,這次遇到的鬼魂不簡單,背後似乎牽扯了太多,按照昨晚張一真的意思,是先找張一雅商量下。
把門關好,在張一真說話前,我先忍不住問他:“師兄,你今天怎麼找起越皋的麻煩來了?又要立威?”
於織雪聽我這麼問,也好奇地坐到我身邊,看著張一真。而張一雅卻是依舊淡然,似乎早就看出張一真那麼做的意圖了。
張一真卻道:“他好像受傷了。”
“受傷了?”我和於織雪一驚,相互納悶看了眼。
張一真點了下頭,道:“受傷了!昨天還沒有的,應該是昨晚新添的。而且,那種傷不是人類造成的,那家夥應該是和這宅子的鬼魂交手了昨晚。”
“不會吧?他一個跆拳道教練,能有本事對付得了鬼魂?還是五十年道行的鬼魂?”我驚呼道。
張一真鄙夷看了我一眼,反問我道:“你是不是傻?到現在還覺得他隻是個跆拳道教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