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織雪委屈地看著我,我明白她的心情,既然加入了龍門一脈,那她應該也算是和我們一路人了,可我們卻有事兒瞞著她,這難免讓她會有些被孤立的感覺。
張一真輕拍了下我的肩膀:“你們回房間自己解釋吧,我和張一雅去布置下今晚要用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張一真算是同意將彼岸冥玉的事兒告訴於織雪了。張一雅沒說話,也算默許了。倆人出了方城的房間,開始著手準備今晚要用的陣法,看得出來,兩人對於今晚的一戰,都很重視。對方是四隻五十年道行的老鬼,光憑他們倆人聯手,還是很吃力的,隻能多準備些輔助的陣法,增添幾分勝算吧。
“織雪,我們去樓上說吧。”
於織雪看了我一眼,顯然還是有些生氣,哼了一聲還是跟我上樓了。
回到我房間,我將門從裏麵反鎖好,以免有人闖進來。
於織雪看我鎖門的動作,竟然有些警惕地看著我,我先是一愣,隨即也明白她的警惕從何而來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居然還將門反鎖了,怎麼都有種想對她做些什麼的錯覺。
我訕訕笑了笑,讓於織雪先在沙發上坐會兒,然後便去從行李箱中將我的那塊彼岸冥玉翻出來。這一次出來,我不放心將它放在住處,便隨身帶著了。
我將彼岸冥玉連同上麵包裹的黑錦遞給於織雪:“就是這個了。”
於織雪有些好奇地接過彼岸冥玉,小心翼翼的將外麵的黑錦拆開,仔細打量了裏麵的冥玉一番,卻似乎沒有看出什麼頭頭來。她問我:“這是什麼?”
“你不覺得它有些眼熟嗎?”我笑問道。
於織雪又看了幾眼手裏的冥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像有些眼熟,又似乎沒什麼印象。”
我淺淺一笑,於織雪這反應也是正常,當時她的注意力應該全放在照片上那個和她長得相像的女人身上,對於女人手裏的小塊冥玉,估計是沒怎麼留意。
我將帖子上的那張照片放大來給於織雪看,“你再仔細看看。”
於織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會兒那張照片,忽然輕咦了一聲,然後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冥玉,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冥玉:“這個是……天呐……”
她很驚訝,我也明白她的驚訝來自哪裏。
照片上的女人和她很像,照片上的女人手裏拿著塊冥玉,而此刻於織雪手裏也拿著冥玉。
相似的女人,握著相似的冥玉,似乎是一種巧合,冥冥之中又好像早有被人預言了一般。
“知道彼岸花嗎?傳說在冥界三途河畔,忘川彼岸,盛開著一種鮮紅如血的無葉花,人們稱為彼岸花。”我從她手裏接過那塊冥玉,細細撫摸著上麵的溫滑:“這塊玉有著和彼岸花相關的名字,它叫彼岸冥玉。是產於忘川彼岸,彼岸花海之下的一種玉石。”
“冥界?”於織雪看著我手裏的那塊傳說中來自冥界的玉石,“真有冥界?”
我遲疑了下,點了點頭:“或許有吧,這世間既然有鬼,那麼也該有冥界,否則這些鬼魂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