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文祥?”上麵的織雪聽到我的驚叫聲,立即擔憂地朝我喊了一聲,“怎麼了?”
“文祥,穩住,沒事兒的!”懸在我旁邊的張一真也趕緊安撫我,深怕我慌亂之中沒抓住繩子直接摔了下去。
“呼……呼……”我急促地大口大口喘著氣,心神也緩過來了。
有安全扣幫忙固定,兩手其實不會費太大勁兒。
“我沒事兒。”我甩了甩砸在臉上的雪,朝上麵小聲喊了一句。
“繼續下去?”張一真問我。
我點了點頭,控著繩子,緩緩朝下麵降去。
張一真將手電筒打開,尾端塞進嘴巴裏咬住,騰出手來也繼續往下降,一麵還不忘用手電筒探照斷崖內壁的情形。
斷崖底下也打來兩束手電筒燈光,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斷崖內壁的情形。
我下降得很慢,一麵忍不住看了幾眼斷崖的內壁,卻發現除了明顯內凹外,並無其他的異常,也看不到一點兒人工雕琢的痕跡。
“奇怪,哪裏來的地宮?”我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我們已經降到一半了。
忽然感覺周圍亮了一些,不是因為手電筒燈光照在我這邊,這種柔光不是手電筒打出來的。
我下意識轉過頭看了眼後麵的天空,那朵雲已經悄然飄開了,露出後麵的月亮,月光明亮灑在我的臉上。
“嗚嗚”張一真轉過臉來,嘴上的手電筒燈光打在我臉上,他輕嗚了兩聲,見我留意到他了,又轉回去看向斷崖內壁,示意我看裏麵。
我便也跟著轉回頭去看向斷崖內壁。
月光灑在懸崖內壁上,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岩土覆蓋的斷崖內壁,竟在月光之下,好似一麵透明的玻璃一般,霎時有種洗淨鉛華的感覺。
說它像玻璃,其實更像是一層薄冰,它沒有玻璃那般通透,但也可以清楚地看見隱藏在它後麵的宮殿。
“難怪隻有在晚上才能看見。”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懸崖內壁,還有隱藏在它裏麵的古色宮殿。
我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做到的,剛才手電筒的燈光打在上麵並沒有引起絲毫的變化,卻唯獨月光灑落的時候,才洗淨鉛華,變得通透起來。甚至現在,手電筒的燈光也可以透過它,照到裏麵的宮殿了。
“即便是當代,也沒有這種技術吧?”
我不禁感慨了一聲,一麵驚異地看著那宮殿,一麵繼續往下降著。
大概花費了前麵兩組人加起來的用時,我才踩到地麵,張一真為了照顧我,也和我差不多同時抵達。
緊接著,張一雅和於織雪下來了,再往後,“年”剩下的幾個人也陸續降下來。
最後下來的兩個人,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居然還將繩子回收下來了。下麵有其他的路,我們應該不會再爬著斷崖原路返回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那神奇的崖壁,那就好像一層冰一樣,不隻是看上去通透,摸著也感覺到冰涼,收回手時,手已經被它融化的水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