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信你有鬼。”張一真抱著膀子笑道:“我看還是花些錢,從鬼吏那邊打聽看看比較靠譜。”
我也讚同張一真的看法,“彼岸花能不能解孟婆湯還是一說,即便真的能解,彼岸花我們采摘不了,那東西摸摸還可以,要是想摘,直接就變虛無了。”
“好啦。”師父擺了擺手,“阿真和我出去找鬼吏打聽打聽,可以的話就試著買些轉世的憑證。你們在客棧裏等我們回來。”
師父見我要說話,擺擺手示意我不用說了,“阿真比較會變通,我帶他去就好了,你們都留下來。這種事兒,不需要去太多人。”
師父說到這兒,我們便也沒再說什麼,任由張一真一臉得瑟地跟著師父出去了。
……
-----------
房間裏剩下我、於織雪和張一雅,張一雅把玩著她的星隕劍,將包在星隕劍上的一層帆布條調整好,讓其均勻一些。星隕劍畢竟是法器,帶到冥界來也不好明晃晃的帶著,張一雅隻得用些符紙封住,再用帆布條包上,乍一看就像根“布棒”一樣。
我和於織雪相互看了眼,也都低著頭靜靜坐著,不說話。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偷聽她們說話的事兒,於織雪問張一雅的話莫名在我腦海中回蕩起來,“你喜歡他?”
張一雅當時並沒有回答於織雪的問題,卻也因此讓我心裏有些混亂。
張一雅平時不太喜歡說話,有些事兒也都埋在心裏不說,她態度不是很好,但我感覺得到,她對我其實很好。無論是使用秘術強行為我續命,還是後來不惜頂撞師父也要請師父出手相助來冥界尋還陽草。她雖然都不說是為了我,可是我也不傻。
而最主要的是,於織雪也隱隱察覺到了,否則她也不會主動問張一雅是不是喜歡我。
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張一雅依舊淡定地為她的星隕劍整理“外包裝”,我卻是有些坐不住了,“我有些困了,先回房間了。”
張一雅抬起眼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手裏的工作。
我又看向於織雪,和她告了聲先走了,便自己回了房間。
……
回到房間裏,隨手將門關上,便靜靜躺到了床上,說是有些困了,其實躺下後也睡不著。
就這麼靜靜躺著,等待張一真和師父回來。也不知躺了多久,“吱呀”一聲,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我驚了一下,想起是自己剛才回來的時候忘記閂上門閂了。
我從床上坐起,本以為是張一真回來了,結果一看,卻是張一雅站在房間裏正在將門重新關上。
“師姐?”
她將門關好,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自個兒在桌子旁坐下了。
“織雪呢?”我看了看房間裏,確定隻有她一個人來這兒,織雪並沒有跟來。
“回房間了。”她淡淡回答道。
然後,繼續整理著星隕劍的“外包裝”,似乎,她來這兒就隻是為了換個環境整理星隕劍,並沒有其他要緊事兒。
我坐在床邊有些尷尬地看著她,見她不再說話,也知道要等她主動和我說話困難得很,便隻好再次主動開口問她:“師姐過來這邊找我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