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話語中,顯然是說睦月瞞著我們很多事兒。
而卯月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將話題又重新扯回了存陽丹上,“嘿,你一個男生不用那麼小氣吧?你們那存陽丹給我一粒唄,我試試和我們的有什麼差別沒?”
“不給,存陽丹而已嘛,有什麼差別?”張一真翻了翻白眼道。
卯月嬌嬌撅著嘴,“小氣鬼。”
張一真兩眼一眯,再次壞笑道:“親一個就送你一粒存陽丹。”
卯月將頭一甩:“不親!”
她眼睛軲轆轉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招數,又轉過來對張一真提議道:“這樣吧,我拿一粒我們的存陽丹和你換,怎麼樣?”說著,她再次掏出那瓶小瓷瓶,倒出一粒存陽丹來。
張一真原本是不屑跟她換的,隻是剛張嘴,見著她手裏的那枚存陽丹,眼中也閃過一絲異樣,竟然也從自己的瓷瓶裏倒出一枚存陽丹來。
卯月媚笑一下,將存陽丹放到張一真手裏,順手拾起張一真手裏的另一枚存陽丹。卻在這時,張一真手掌忽然一抓,正好抓住了卯月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一臉豬哥模樣地撫摸著:“嘖嘖,這小手,真的是又滑又嫩呀!”
卯月羞怒了一下,用力將手收回,瞪了張一真下,帶著從張一真那兒換來的存陽丹走開了。
張一真意猶未盡地看著卯月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笑眯眯地看著卯月剛給他的那枚存陽丹,又湊在鼻子前狠狠嗅了下,一臉的蜜汁享受,仿佛上麵還殘留著卯月的氣味一樣。
如月和彌生兩人見張一真這副模樣,臉上紛紛露出鄙夷和厭惡,將頭扭到一旁。
“有料。”我心裏卻是暗笑一聲。
剛才從年其他的人角度看,有卯月的手和身體擋著,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異樣,可是從我這個角度看,卻是看得清楚得很呢。剛才卯月雖然是掏出了小瓷瓶,可是那枚存陽丹卻不是從小瓷瓶裏倒出來的,而是藏在她的握小瓷瓶的手裏。張一真也是因為看到這一幕,才同意和她交換的。而後麵的那些,都隻是為了不引起睦月如月等人的懷疑罷了。
那粒存陽丹,不簡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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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休息了一陣,恢複了八成左右的體力,我們便繼續出發,沿著三途河岸,尋著一個方向而去。此時的三途河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靜,根本看不出水流的流向,也分不清哪個方向是往上遊,哪個方向是往下遊,所以隻能靠著人品隨意選一個方向了。
一連走過了兩個渡口,都沒見著有船停靠,一直到第三個渡口的時候,終於見到渡船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船正好靠岸沒多久,船上渡河的陰魂正在擁擠地下船。
“怎麼上去?”我看了眼那渡船,鬼吏把守得很嚴,想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混上船去,顯然不太可能。
“先上去和他們商量下,看能不能送我們過去,如果不能的話,就隻好另想辦法了。”睦月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