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嘭!”我向張一雅跑過去,卻是胸口又挨了一腳,仰麵又躺了回去。
“羽田織雪——”我躺在地上衝她怒吼著。
第十七次,我身下的泥土地被我連砸了十七次,不知不覺中,已經明顯凹進去了。
張一雅倒下了,我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倒下的人會是她。
我撐著身體從地上坐起,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一雅,活著?還是死了?
這時候,如月也摸了下自己脖子,上麵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劃傷。張一雅的最後一劍,劃破了他的護體之光,險些將他抹脖子殺了。
然而,畢竟是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妖怪,一直到張一雅倒下,他也還是站著,隻是有些疲憊而已。此時,他身上的光也黯淡了下來,看來剛才為了抵擋張一雅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他也差不多耗盡了力氣。
如月最後也氣喘籲籲地就地坐下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張一雅,似乎在確認張一雅死了沒有,隻是他也就這麼坐著,沒有過去查看,他似乎真的累壞了。慢慢的,身上的護體之光也消去了。
“廢物。”睦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如月,責罵了一聲。
如月立即低下了頭,接受睦月的責罵:“嗨依!”
一個兩千多年道行的人,如今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打成這副狼狽樣,他似乎自己也覺得丟人了,低著頭,沒敢頂嘴。
“嗷嗚——”
張一真怒吼著,縱身一躍,再次撲向睦月。
睦月側身躲避,同時一拳上勾,轟在張一真小腹上,再次將他擊退。
師父則趁著張一真纏住睦月的時間,快步跑過去查看張一雅的傷勢,探了探她的鼻息,似乎還沒有死?
師父將一枚紅色的丹藥給張一雅喂下,然後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如月,見如月有些虛脫地後仰躺下,這才鬆了口氣。
“嘭!”
這時候,彌生似乎也吸取了如月的教訓,不敢再掉以輕心了,全力出手,將卯月也打傷了。
卯月躺在地上,雖然站不起來,不過胸口還有起伏,情況看來比張一雅要好一些。
師父遲疑了下,便也跑過去,給她喂了一枚丹藥。
“嘭!”這時候,彌生也衝了上來,與師父拳腳撞擊了下。
兩人各退了幾步,相比之下,師父退的顯然要更遠一些。
即便是三個人裏最弱的彌生,也有將近千年的道行。
……
我再次從地上站起來,擔憂地看著地上沒有動靜的張一雅,“羽田織雪,放我過去!我不插手,我就看看我師姐……”
於織雪偏過臉看了眼地上的張一雅,沒有答話。
我咬了咬牙,再次衝上去。
“嘭!”
還是一腳,根本沒法招架住,便被踹飛了。
第十八次,又躺了回去。
躺在那個被我一次次慢慢砸深的土坑,感覺整個人已經廢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角已經濕潤了。張一雅躺下了,卯月躺下了,師父和張一真還在搏命,而我,卻在這裏像個廢人一樣。
“啊——”
我怒吼著,第一次發覺自己是這麼沒用,就算想和師父他們一起死,都辦不到!
於織雪有些動容地看了我一眼,卻還是沒有移開半步。她已經鐵了心不讓我過去了。
“他們死定了,你得活下去……”於織雪淡淡開口對我說道:“鄭文祥,別傻了,不值得。等你活過了千年,你便會知道我今晚做的是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