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一雅已經醒了,可以自己下床走路,我看她走路有些不穩,還是有些不放心,就緊緊跟在她身邊,以免她不小心摔著了。於織雪也不知怎麼的,跟著我們,與我一左一右走在張一雅旁邊。
卯月傷得比張一雅輕多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隻是見到我們三個從同一間房間出來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
輕咳了兩聲,覺得有些尷尬,便說著要去看看張一真的傷勢。
張一雅也沒說話,默默往師父房間過去,我和於織雪也隻能緊跟上。
張一真的傷應該是最重的,昨晚被師父帶回去照顧了,晚上也就在師父那邊養傷。
敲開師父房間門的時候,開門的是師父,而張一真還在床上躺著,沒有醒過來。看師父的狀態,估計也是和我們一樣,在桌子上趴了一個晚上。倒也是難為他老人家了,為了徒弟也睡不好。
“阿雅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師父見張一雅是自己走過來的,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阿祥,昨晚辛苦你了。”
我尷尬笑著,說句“不辛苦”,想起昨晚給張一雅上藥的事兒,忽然覺得答師父話時有些心虛了。
張一雅耳後根也是微微一紅,挪著小步朝床邊走去。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張一真,問道:“他還沒醒?”
師父搖了搖頭,“阿真這次傷得有些重,不過昨晚已經給他用了護心丸,其他傷也都處理了,應該晚些就能醒了,不過以後可能要好好養個一兩月了。”
“時間應該是夠的,正好接下來我們也要準備一段時間再進山。”我寬慰道,讓眾人放心。
師父點了點頭,又問我:“阿祥,年獸那邊,你自己可要小心了,畢竟是凶獸,不好招惹的。”
“吼——”水晶裏的年獸似乎聽到了師父的話,在水晶裏惡狠狠警告了一聲,讓屋子裏的眾人著實嚇了一跳。
我苦澀一笑,“師父,它現在隨身跟著我,有些話還是不好明說的。”
師父見年獸隻是吼了一聲,並沒有出來,倒也鬆了口氣,訕訕笑道:“是老頭子我說錯話了,是老頭子我的鍋。哈哈……”
其餘幾人也都訕訕一笑,沒再繼續說年獸什麼的。
我轉了個話題,繼續說道:“上次我們在幽都鬧得動靜有些大了,如果再進一次幽都,恐怕就沒上次那麼好辦事兒了,搞不好會再大打出手一次,所以這段時間,我們要好好準備一下,大家有傷也都養好了再出發。”我這麼說,既是給師父他們聽的,但更是說給年獸聽的,讓它知道,隻有等我們都養好了傷,狀態恢複到了最佳,才能幫它更好地進入幽都,尋找它的母獸。
年獸這次沒再鬧出動靜,應該是默認了我的安排。
師父幾人也都心領神會,沒再多說什麼。
簡單又聊了兩句,卯月送張一雅回房間,而於織雪則跟著我去找些吃的。
經過昨晚一鬧,村裏的藏民似乎對我們很是畏懼,好些人見著我們都遠遠地躲開了,然後在我們背後指指點點,喃喃說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語,想來是將我們當成惡魔之類的邪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