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們與我們不在同一座山,張一雅這次過去,一去一返即便跑著也得半個多小時,而這段時間內,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
年獸擠了擠於織雪,將自己的大眼睛湊在洞口外麵,那張大臉直接將整個洞口給占據了。於織雪被年獸擠開,心裏又擔憂睦月,雖然有些不爽快,但也沒有和年獸爭吵起來,畢竟她也知道,眼下隻有年獸才有本事困住那鬼魂。
我走過去,壯著膽子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寬慰她道:“放心吧,等一會兒師父他們過來了,大家人多力量大,總會有辦法救他的。”
於織雪點了點頭,目光還是想著從年獸大臉旁邊的縫隙中看看洞裏,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就年獸那大臉,往上麵一擋,哪裏還能看得見洞底的情形。
年獸撅著屁股,好讓自己能夠看得更清些,就好像一隻追耗子追到了耗子洞口的貓一樣。
卻在這時,於織雪焦急的目光似乎發現了什麼,隻見年獸忽然深深吸了口氣,於織雪大呼一聲“不好!”,偏過身來兩手便捂住了我的耳朵——
“吼——”年獸忽然對著洞裏又是一聲暴吼,即便有於織雪兩手捂著,我耳朵才稍微減輕的耳鳴聲依舊加重了,甚至還作疼了一下,恐怕是傷上加傷了。
於織雪也張開嘴巴,讓氣壓保持平衡,保護耳膜。她雖然沒有捂住耳朵,不過因為她之前沒有受傷,所以這一吼對她並沒有造成傷害。
年獸的這一擊吼,主要是衝著山洞裏去的,於我們而言本就沒有太大的傷害,若不是我之前耳朵就受了傷,此刻應該也是可以扛過去的。
方才在山洞裏的時候,被年獸一吼吼傷了耳朵,一來是因為離年獸太近了,二來是在山洞裏麵,獸吼在山洞裏不斷反彈,威力也不斷擴大。
我沒有想明白年獸怎麼會突然又朝山洞裏暴吼一聲,想來應該是察覺到了裏麵的異樣。
“織雪你沒事兒吧?”我還是有些擔憂地問於織雪,我可不想於織雪為了我也耳朵受傷了。
於織雪聽見我的話,笑著搖了搖頭,表示她沒事兒。
我見她還聽得見我的話,便也放心了些。
這時候,年獸一吼罷了,隻見一道劍光從山洞裏打出,然後便伴隨著年獸的一聲慘叫,年獸竟然被逼退了兩步。
“咻——”一道人影乘機從洞裏閃出,確實睦月!隻是此時的他,兩眼的紅光更明顯了,之前隻是如針一般大小,如今卻是堪比筷子的粗細。可以想像,再過一陣子,或許睦月的兩眼便該布滿了紅光了。
難不成方才年獸忽然的一吼,就是為了製止這件事兒?
“吼!”年獸甩了甩腦袋,擺著攻擊的架勢麵對著睦月。
剛才那一道劍光甩在它臉上,不過現在看,似乎並沒有留下傷口,隻是讓年獸疼了一下而已。畢竟年獸皮糙肉厚的,還真不好切開。
睦月手持長劍,立於洞口。那柄長劍,正是古屍的佩劍。而看那睦月持劍的手法,似乎十分嫻熟,很顯然,眼前這人確實是被古屍裏的陰魂附了身。它本就是長劍的主人,用起來自然嫻熟的很。
回想起剛才給年獸的那一擊,那是劍氣?
我下意識看了眼最近岩壁上的一道劍氣劃痕,果然嗎?這些都是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