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橘黃色的陽光照射在楚青瓷的身上,白皙的臉上點綴著層層紅暈,就像是誤入凡間的精靈。沒多久,楚青瓷修成的睫毛動了動,隨即緩緩地睜開眼,楚青瓷瞧著窗外的日出,歎了口氣,昨晚,她終究沒有跳下去。
昨夜,站在窗台上的她很快被人發現,沒多久,她這具身體的母親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站在前方不敢靠近,含著淚,努力地勸說她,那聲音還在發顫,一點都不像是楚青瓷記憶力高貴雍容的王後,畢竟,不管身份有多高貴,她都隻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楚青瓷本就沒有自殺的意思,站上窗台,隻不過是想逃離被掌控的命運罷了,瞧著王後那副心驚膽戰極度恐慌的模樣,楚青瓷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他們在看到自己渡劫失敗被劫雷劈得一點不剩之後會如何的傷心,心軟之下,楚青瓷跳下窗台,緊接著,她就被王後抱進了懷裏。
楚青瓷好歹好說,且極力保證之下,才讓王後相信自己不會輕生,隨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楚青瓷坐起身,她已經幾千年沒有睡過一次了,睜開眼瞧著自己躺在床上還真有些不習慣。下了床,楚青瓷走到窗邊,這裏很高,很輕易地就能看到帝都外連綿起伏的落日森林,想著昨天那金發碧眼的男人,楚青瓷很不厚道地笑了,這麼大的一片森林,憑借他的實力,能清除落日森林百分之一的妖獸麼?
清晨,總是靈氣最足的時候,楚青瓷感受包裹著她周圍的濃鬱靈氣,卻無法吸收一絲一毫,其中的鬱卒是一個沒有修真過的人體會不到的,就像是一個窮得吃不起飯的乞丐明明守著一座金山,卻發現這金山他不能用,可憐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楚青瓷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認命的,能夠修真到出竅期的修真者資質又哪裏會太差,總有一天,她能想辦法來。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了,楚青瓷就這麼在窗前站了一天,也做了各種不同的嚐試,但她的身體和周圍靈氣好像始終隔著一層薄膜,無法互相參透。而且,她還想嚐試將自己的手腕割破,讓經脈直接接觸到靈氣,可看著身後不遠處始終盯著她的兩名侍女,哪裏有拿刀的機會。
有時候,楚青瓷真想走到兩名侍女麵前,問一句:親,你們眼睛不酸嗎?
次日,雖然周圍一如既往的安靜,在她這個高度,也看不清帝都是否發生了什麼事,但楚青瓷就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果然,傍晚時分,幾名侍女托著幾個托盤在王後的帶領下進了房間,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侍女便在王後的命令之下開始為楚青瓷化妝梳扮,王後笑眯眯的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在楚青瓷的耳邊碎碎念著什麼,隻是楚青瓷一愣一愣的也沒聽清楚,隻隱隱約約聽見爬梯,誤會,什麼的。楚青瓷腦袋有些打結,爬梯和誤會有什麼關係?
幾名侍女的效率很快,隻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便為楚青瓷畫上了精致的妝容,床上華麗的禮服。王後滿意地看著顯得高貴卓然的楚青瓷,一身雪白的禮服,長至腳背,禮服自然垂下,胸前背後一定的裸露,展現出女性特有的風韻,王後越看越滿意,讚歎道:“我的女兒果然是布爾諾帝國最美麗的女孩,來,跟著母後,今晚,你會讓所有的貴族子弟為你癡迷。”
楚青瓷卻極為的不適應,即使知道這裏的風俗比較開放,但她還是無法接受。在她看來,在別人麵前裸露肌膚實在是有傷風化,顯得極為的輕佻,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怎麼能這樣穿,以後哪裏有顏麵去麵對自己的丈夫。
王後牽著楚青瓷的手想要去舞會大廳,奈何楚青瓷怎麼也不肯配合,非得穿著能將全身包裹的禮服才出去,王後沒法,也不想太過勉強自己的女兒,便重新挑選了一件。
這一次是一件淡紫色禮服,該遮住的地方的確是遮住了,但這件淡紫色禮服極其修身,將楚青瓷的身段一點一點的全勾勒了出來,看上去無端多了一分妖嬈與神秘,給人無端的誘惑。
楚青瓷看著鏡子裏自己的樣子,臉都黑了,這裏的人都是這麼……這麼不知羞恥麼!!!
楚青瓷轉過頭看著那一排供她選擇的禮服,麵無表情,這一件已經是最保守的了,別的禮服不是要露出胸前兩個半圓,就是要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完全不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楚青瓷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入鄉隨俗,況且,她身上這件衣服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王後讓楚青瓷挽著她的手臂,然後帶著她來到了舞會大廳,舞會大廳中響著輕緩的音樂,一對對年輕男女在舞池中偏偏起舞,在舞池周圍,還有著不少人在端著紅酒微笑地交談,甚至於,還有些年輕男女在角落裏親密地聊著天,聊到興奮之處,難免有著肢體接觸。
楚青瓷在看清舞會大廳的那一刻,再也無法淡定,臉上因為無法強裝淡定而顯得有些扭曲,這……這特麼的是妓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