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涯山莊
正悠閑地品著茶的楚非臣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看著檀風溟和蘇洛宴一前一後走進來的身影,一口茶就這麼“撲哧”一聲全噴了出來。
完了,他眼睛花了!他居然看到風溟真的跟女人在一起,看來上次的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啊!楚非臣誇張地揉了揉眼睛,這是標榜最討厭女人的檀風溟嗎?
“相公!”縈守繪嫌惡地給了楚非臣一個白眼,美眸迸出怒火,居然把她精心泡製的茶噴出來了,不可原諒!
“對不起啦,娘子!”回過神的楚非臣連忙抹了抹嘴,小心地扶起掉下的下巴,他驚訝嘛,驚訝總是要做出什麼反應的啊!
“哼———”縈守繪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才把視線轉移到檀風溟身上。
“風溟,我沒看錯的話,在你身邊的是女人吧?”楚非臣小心翼翼地問著。
縈守繪忍無可忍地給了楚非臣一個爆栗,廢話,任何人都看得出那是女人好不好!
楚非臣呼痛地揉著腦袋,委屈地說,“娘子,你老是打我!”
打他又怎樣,誰叫他老是這麼不受教,真是氣死她了!
檀風溟早就習慣這對夫妻相處的模式,也就見怪不怪了,他看了他們夫妻一眼,又看了蘇洛宴一眼,“不用介紹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已經認識了,不用他再多費唇舌做介紹了。
“要的,要的,一定要介紹的,這次身份不同嘛!”楚非臣曖昧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轉悠。
“找死!”誰理他啊!檀風溟怎麼會不知道楚非臣在想什麼,也不管他,自發地拉著蘇洛宴坐了下來。
蘇洛宴自始自終都低垂著腦袋,她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呀,莊主夫婦曖昧的眼神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縈守繪看了蘇洛宴一眼,以眼神暗斥自家相公的多嘴,人家小姑娘害羞了,知道適可而止了吧?
好嘛好嘛,他不說了總可以吧。
“風溟,說正經的,你好像傷了薛威武!”楚非臣擔憂地問道。雖然挫了薛威武的銳氣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是後果可是不敢設想的呀。
檀風溟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輕扯嘴角,“不小心的!”
楚非臣再一次大受震驚地瞪著檀風溟,這男人居然也有幽默的時候,他以為他永遠都會用同一種沒有感情的語氣跟他說話呢,看來這女人對他的影響真是不小啊!
“你也太不小心了,這麼一來,你有可能惹禍上身的,官府可不會坐視不理的!”楚非臣分析著事情的嚴重性,真是的,他的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拉去殺頭的!
檀風溟滿不在乎地回道,“你是幹什麼用的?”
按照二十一世紀的法律,他可以自辯為防衛傷人,但是在古代嘛,他甚至懶得費唇舌,他沒興趣知道刑罰的輕重。
楚非臣以眼神征詢檀風溟的答案,什麼叫他是幹什麼用的啊?
檀風溟接過縈守繪遞過來的外衣,好整以暇地接下去,“你是莊主,你去搞定!”
反正怎麼也不關他的事,他還嫌對那種人渣下手太輕了!
楚非臣恍然大悟地瞪著檀風溟,他的意思是公器私用,要他包庇嘍!
他怎麼那麼可憐啊,一莊之主淪為跑腿兼包庇的下手。
奇怪了!照理來說,以風溟的能力絕對可以擺平這件事,管他是毀屍滅跡還是陷害嫁禍,都不成問題的,而且是完全不留痕跡的。呃……他好像把風溟想成十惡不赦的人了,他的意思是風溟的能力要擺平這件事是輕而易舉的!
“你自己都可以解決的事,幹嗎還要我去做啊?”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哦!
檀風溟一副“你是白癡”的眼神睨著楚非臣,“麻煩!”
“麻煩?”楚非臣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什麼叫麻煩啊?交給他解決才比較麻煩好不好!他還要絞盡腦汁地想理由。
“薛瑭在你手上!”檀風溟終於看不下去地提示。
撥開烏雲見月明了,對哦,他怎麼忘記了……
“目前他還在我家‘做客’哦,他好像也不能做什麼哦,至於官府那,隻要我放出風聲,製造假象,任何人都想不到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