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師妹師弟,師姐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說著,我慢慢的走出了大廳,耳邊不時還傳來那清脆的聲音。
“師兄,你看看那傻子”
“師兄,師兄,你怎麼跑啦。”
秦苫看著師兄走出了大廳,心裏更加的怨恨那個傻子。憑什麼每個人都對那個傻子那麼好,連師兄也這樣。她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對於秦苫最後的那句“傻子”,我並沒有太多的感想。畢竟,江湖上的都知道桐派掌門有個傻女兒的事情。一個天才,一個傻子。
兩歲能語,五歲熟懂書經,七歲便已熟練桐城派武功,這便是天才曲央,人稱絕代雙嬌之一。從我醒來那天,便沒有見過她。聽說,她跟著大師兄遊曆江湖
而現在的我便是那個傻子曲月。出生到現在從沒清醒過,樣貌平平,無武功之說,處處受人欺負。
一走入房間,我靜下心拿出朱砂,狼筆和黃紙。打開書桌上的那本符咒書,一筆一畫的臨摹起來。符咒簡單而易懂。
這時,房門傳來啪啪的敲門聲。我歎了歎氣,起來開了門。
“我剛剛聽說了,白術師弟跟那個狐狸精秦苫回來了。你有沒有碰見他們?”師姐,碰是碰見了,人家可是專門來找碴的!
“沒有。”我剁回房中窗台處,推開窗。
“那就好。記住要避開他們。你不是她的對手。”
“這次回來,又不知道她有什麼怪招了。記住別招惹她。”
“師姐,你剛剛去哪裏了?”我無意再繼續這個問題,走回書桌前,手執著朱筆問著正喝著茶水的秦冷師姐。
“咳咳....,師傅有事叫我幫忙。”
“哦。”我這才端正了坐姿,專心畫符。
“我說師妹啊,你整天在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多練練基本功,很快就得本門考試了。這次,你可不能再倒數第一了。”她繼續喝著茶,我繼續畫著符。
“哦。”
“師妹,你有沒有聽我說啊,練功,練功。”她走過來,搖了搖我的手。
可惜了,黃紙上的符咒。一筆錯,便成廢紙。
“或者,你等著大師兄回來?估計也是那麼幾天的事情了。”
“聽說,這次大師兄受皇帝重賞,予以將軍名號。當然了,還有你姐姐。”
大師兄秦輅?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我疑惑的看著她。
“師妹啊,師傅可是一直想著你嫁人的。雖說你以前是傻,但你現在是不傻了。”
嫁人?大師兄?這叫什麼?肥水不入外人田嗎?
“哦。”其實大師兄喜歡的是曲央吧。這是桐城派人所周知的事情。
她著急的說:“師妹,這可是你的姻緣,切勿以小失大。”
大是指大師兄嗎?那小是誰?該不會是他吧?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我知道你現在還忘不了白術師弟。可我還是要說,你們是不可能的。以後,能避開最好,不能避的便當作什麼都看不到吧。”
不知何時,夜幕已降臨。秦冷師姐已走,房間裏一片漆黑,正如我來到桐城派的那天。
那天,我一醒來,發現周圍漆黑一片。我以為是在懸崖底下的山洞中。畢竟我可是當著眾人而跳下懸崖的。可是沒想到啊。周之諾啊,周之諾,想不到我還沒有死,天都要我活下來。還是先看看周圍的情況吧。盡管我費力的伸手想從身上拿出火符時,才發現不管我怎麼找都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作為天下第一符咒師,我的身上一直都存放著各種符咒,每可能連火符這種簡單的符咒都沒有。
正當我詫異並疑惑之時,一絲微光在我前麵燃起。是一盞油燈,還有一張少女麵孔。
“阿月,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裏?”阿月?這明顯不是我的名字,我是蘇青,天下第一的符咒師,令人聞風喪膽的人。並不是什麼阿月。
“你,是誰?”
“阿月,我是秦冷,是你師姐啊。”油燈越來越近,微弱的光線照開了我的雙眼。這裏是一間房,一間簡陋的房間。
從那天起,我從秦冷的師姐口中知道原來我叫曲月,桐派掌門的二傻子千金。沒武功,無地位,還暗戀門派師弟的傻子。那天便是曲月為撿師弟的詩詞而掉入湖中。
一樣的為情所困,一樣的為愛執著。盡管是一個傻子也願意。蘇青,已成為了曆史。
醒過來後,我不再是蘇青,而是曲月。
忘掉過去的曲月。
不知何時,天已亮起來。又是新的一天了,那麼周之諾,這次,你又是為了什麼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