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看著格格搖了搖頭,雖然不確認她的意思,但我知道這次肯定得留了下來。
“格格說的是。這留在格格身邊,那是她的福氣。原先這宮女是……”
格格挑眉,輕蔑的順了我幾眼:“算了,留下吧。這皇後娘娘可真是福厚之人。”
玉梅弧度適當的勾唇,“格格說的是。”
“你叫什麼名字?”我故意愣了一會,然後特平板的道:“春花。”
“春花?”格格憋了憋嘴“這名字可真土氣,不過配你還剛好。”
我安靜的接受,“恩,奴婢知道了。”
“恩,還愣著幹嘛,想等著我缺課不可。”格格涼涼的說道。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會我跟著的是別樣的格格,據說這格格是從民間而來。我和格格跟著一丫環饒了老半天的迷宮,最後才停在了“書院”。
前邊兒格格步子不停,後邊兒我也跟著直走。這伴讀宮女的規則第一條,主子上哪我就上哪,危險地點除外。
格格毫不淑女的提著衣裙尾,悄悄地踏入屋內。我心中做深思狀,這屋內的朗朗書聲還真是悅耳的很。隻是這時辰?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七格格,這可是到哪兒去?”屋內一片明亮,這屋內處著的人可不少,上至十八年華的貝勒,下至三歲小格格,截然轉過了頭緊盯著那隻差幾步之遙而成功的格格。
我倒是停了下來,站在了門口。原來這伴讀的宮女奴才可從不得入內。屋外的宮女奴才有的恰是成堆而處。而我偷瞄了幾眼那頂著無數壓力的格格,默默地祝福著。
“回太傅,如青隻是想嚐試夫子所提及的知識而已。”
“哦,那請七格格示範一下吧,這傀儡術的步驟?”太傅仰著頭,收起了那書本,雙眼片刻不離的盯著格格。
“這傀儡術,傀儡術?”格格呢喃著。
“看來,這七格格又要挨罰了。”
“可不是嗎?這都是本月的第十回了。”屋外的奴才們興著一場看戲的模樣。
傀儡術?我無比鬱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學術之地,可這恰恰隻是皇宮啊,皇宮啊。為什麼還需學如此的東西?
銀色的長鞭揮動,如同一道銀色的光芒,桃紅色衣裳的少女美目圓睜,泛紅的雙頰似晚霞般秀麗,矯捷的身影英姿諷爽…….
這恰恰是一位俠女。
“太傅,這傀儡術,是?”太傅冷眼旁觀著,提手打斷了那人的話。
“怎樣?七格格?”格格聞言咬了咬牙,下唇緊閉。
傀儡術啊?我默默的見著格格拿起了隻筆,似乎打量了片刻,又似在深思幾番。我靠在院子中,找了隻樹枝,折成兩段。處在一頭,拿著一支慢慢的在有沙子的地方畫著一道符咒,隻需幾秒的時間,這才揚起了頭望著那低雲密布的天空漾起了笑意。而屋內,隻見格格深吸了幾口氣,終究鼓起了勇氣,快速的將筆拋入半空之中。正是此刻,我提手將另一支樹枝壓在符咒之上。
屋內,那些人的視線集中在半空之中,隨著毛筆的消失而發出驚歎聲,緊跟著爆出了大片的驚訝聲。
“是樹枝,是樹枝。”
“看到沒有,那是樹枝。”
格格由木呆的狀態漸漸轉化為驚奇,那是一種無可逾越的新奇,她慢吞吞地走到樹枝旁,立著,此刻視線凝聚,緩緩蹲下了身子,拾起了那地上的樹枝。
“太傅”她無比驕傲地遞上了樹枝。隨後走回了自個的座位上。
那太傅茫然的接過樹枝,咳嗽了幾聲避免尷尬:“好,這就是傀儡之術,以物換物的一種。術士們通常用以逃命之術。大家可得要向七格格學習學習。”
我偷偷的收好了那地上的毛筆,這才往奴才們的地方走了過去。
“想不到,這七格格還真留了一手。”
“可不是嗎?我聽我家貝勒爺說,這學術的運用還真真要靠本事的。”
我聽著點了點頭,“嗯嗯。”
一位小宮女悄悄的說著:“我家格格,可是連畫符都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