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見新月的情緒稍微穩定後田宇才問道:“是什麼書信?”
新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癡癡道:“這半個月以來,他的性格變得暴躁不安,我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安慰他照顧他。七天前,我正好從娘家回來,恰巧看到他們四兄弟在屋裏談話,開始時我隻認為他們應該是在談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進去,到後來我越聽越不對,他們口中反複提及‘聖教’和‘聖子’兩字。還有一個叫田宇的人。後來他們發現了我...柳如舟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不僅不護著我,還幫著他那幾個兄弟打我,逼供我......”說到這裏,新月哭得更厲害了。
田宇沉默,這種痛苦,恐怕也隻有新月自己才知道有多重,多難受了。
新月接著道:“我雖是平常人家的孩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麵,但還是知道他們口中的聖教就是魔教,柳如舟已在我麵前親口承認了,他逼著我加入魔教。如果他還是當初那個心地善良,對我百般嗬護的人的話,我一定會聽他的,但這時我已經死心了。”
田宇猶豫了一下道:“於是他便把你綁在這裏,讓你受苦?”
新月道:“我知道他們要設計陷害你,他們就威脅我要我引誘你,再伺機殺你。但我不答應,他就把我綁在了這裏,他說,要麼我幫他,他給我活路,要麼我在這裏慢慢等死。我已死了心,死對我來說也隻不過是解脫而已。”
田宇能看得出來,這女子絕不怕死,她之所以叫救命,恐怕是潛意識的了。隻是剛才那聲鬼叫,肯定不是新月發出的,到底是誰呢?難道他們故意引田宇來這裏,讓田宇救下新月。他們已打算把新月折磨死又怎會希望有人救他們呢?難道新月是他們的誘餌?
新月道:“你不該救我的。”
田宇道:“為何?”
新月道:“如果我是他們的人呢?你現在已經死了。”
田宇摸了摸下巴,展顏笑道:“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新月臉上也不由微微露出一抹微笑,隻不過她不笑還好,一笑反而讓人心碎。他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他們認定了你不會救我的。”
田宇笑道:“他們不了解我。”
他們的確不了解田宇,不然就不會在這放這麼多的毒煙毒霧。
突然,新月瞳孔快速緊縮,田宇還來不及判斷,直接抱著她撲在地上,快速翻滾而去。
“嗖嗖嗖......”
七八根黑箭破空而來,插在先前田宇和新月所在的位置。還不等田宇翻起身來,一柄黑色的長槍從毒霧中刺來,刺的卻不是田宇,是田宇懷中的新月。田宇根本來不及對抗,抱著新月在地上翻滾而去。然而從另一個方向又刺來了一柄長槍,長槍漆黑如墨,隻要被它刺到,任何人都別想活著離開。
田宇猛一拍地麵,帶著新月飛了起來,與此同時雙腳快速踢出,一個又一個的綠色輪盤從腳心冒出,擊入了茫茫的黑霧之中。隻聽到一生生爆炸聲響起,等爆炸聲結束,周圍又恢複死一般的寂靜,好似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田宇心中也不由微微一沉,如此敵在暗處,他在明處,當真危險到了極致。
新月眼中驚恐之色甚濃,道:“你快走,別管我。”
田宇微微一笑,道:“沒事的,他們不能把我怎樣。”
新月一驚,她實在是沒見過如此奇妙的人,在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田宇又投去一個微笑,眼神堅定,道:“你我都會沒事的。”
他又怎會不知處境的危險,可是叫他就這樣把如此一個可憐的女人留在這裏慢慢等死的話,殺了他也辦不到。
新月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靠在田宇肩膀上,她今日才認識田宇,心中卻莫名的信任,她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信任一個人。或許她心間已在埋怨老天,為何不讓她們的相遇再早幾年。
新月沒有道行,不會法術。讓田宇頭疼不已,就是有道行的人到了這裏都堅持不了多久的。這樣一個弱女子,又能堅持到何時?他一個人都已很困難了,再帶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且不更危險了?
但他的眼神很堅定,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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