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白雲蒼狗,花鳥流水。大草原,天連著地,地連著天,讓人心曠神怡!田宇緩緩邁步而行,腦中什麼事都不想,不辨方向,不問南北,隻靜靜的往前走,走到天涯,抑或海角。
若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的走下去,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隻是路已斷,叫人何去從?
一人擋住了去路,這人頭戴大黑帽。帽子的邊沿遮到了下巴,讓人看不到他的容貌。肩上抬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大鐵刀。這刀很大,很長。但在他的手裏卻顯得很合身,很適手。
這是一個男人,很有威懾力的男人。
在這荒無人煙的大平原上,出現如此一個人擋住去路,他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十有八九是想劫財。田宇一愣後恢複了平靜,右手摸著下巴,饒有意味的看著擋住去路的人。那人什麼都沒說,站在道上一動不動。或許從他旁邊走過去他也不一定會動的。但田宇知道,無論誰想走過去,就必須走過他手中的刀。
田宇問道:“你這是要劫財還是劫色?”
男子連想都沒想就脫口道:“劫色。”
田宇終於忍不住笑了,道:“看來你是劫錯人了。”
男子道:“絕對沒錯,劫的就是你。”
話還沒說完,他的人已如一隻雄鷹飛起,根本看不到他的出手,隻見無數刀光閃爍,刀光已把田宇給籠罩了。
“唰唰唰——”
隻見刀光不見人,光是這出手,就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田宇不得不正色以待,反手拔出背上黑劍,同樣隻見劍影不見人。
“當當當——”
轉瞬,兩人便交手了二十多個回合。
在間隙空檔之極,黑劍如毒蛇一般竄出,直抵男子的帽子。然而男子反應卻也不慢,手中大刀從下而上,擋住了黑劍。同時拍出左掌,掌風如吼,無數掌印破空而至,襲擊田宇全身。
田宇快速拍出左掌,掌中圓輪一個接著一個的飛出,砸碎了一個又一個掌印。又交手了十八下,男子突然飛速倒退而去。隻見他右腳猛一蹬地,人如展翅的雄鷹,逆天飛了起來。差不多到達十米的高度,他把大刀舉過頭頂,雙手握著猛的劈下。
一刀劈下,似可把虛空劈成兩半。恐怖的刀氣呼嘯,如火再燒,恐怖絕倫。
田宇也緊握黑劍,雙腳成馬步蹲在地上,把黑劍舉過頭頂,擋在上方。劍上綠芒閃爍,綠色之中還帶著金色,隻不過金色隱於綠色之中。
刀氣劈在了黑劍之上,這一刀之下,天下能殘存的東西恐怕不多了。
“砰——”
刀氣破滅,黑劍上的光芒也碎了,田宇的雙腳深深的插入了地下。而空中的男子,人已倒飛了出去。恐怖的能量餘波卷飛了他頭上的帽子。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頭發亂糟糟的似是一個月沒洗了。那隻大蒜鼻子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似隻要隨便摸一下就會爛掉。
胡不歸!
田宇拔出插入地下的腳,笑罵道:“沒想到你既然喜歡男人,真是沒看出來你原來還是個另類。”
胡不歸道:“你錯了,我並不是喜歡男人,我隻是喜歡你而已。”
田宇被嚇得夠嗆,道:“我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胡不歸哈哈笑道:“看你那熊樣,老子又不是要和你上床。我隻是喜歡你這個朋友而已。”
田宇拍了拍胸脯,大出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他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還真的怕被男人喜歡上,特別是胡不歸這種彪悍的男人。
田宇道:“你專門來擋住我的去路不會隻是為了說聲你喜歡我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你還是趕緊滾蛋,不然我會一拳打死你。”
胡不歸擠了擠眼,笑道:“當然,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二?”
田宇道:“什麼?”
胡不歸道:“跟你去懸空寺。”
田宇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道:“你要去懸空寺幹嘛?”
胡不歸笑道:“當然是去助你一臂之力。”
田宇沉聲道:“我不用你幫忙。”
胡不歸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驚愕道:“為什麼?”
田宇陰沉著臉,沉聲道:“不為什麼?”
胡不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道:“你怕了?”
田宇道:“我怕什麼?”
胡不歸道:“你怕我先找到綠蔭鬼骨木,讓你食言。”
田宇道:“是,你厲害,我怕你跟著去了讓我食言。”
胡不歸道:“去懸空寺是不是往南邊?”
田宇一時倒想不出他怎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句,道:“難道還是往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