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頓了頓,思索了好一會,推了推眼鏡,有點為難的說:“總裁在華星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裏休息。他昨晚喝得很醉,所以在那裏下榻。”
杜芸熙拔下手中的點滴,撫著微微發痛的小腹,走下病床。
“少奶奶,你要去哪裏?你不能下床啊。”鄭昊擔憂的扶著杜芸熙,緊張的說。
杜芸熙抓著鄭昊的手臂,哀求他道:“帶我去酒店找林哲翰。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鄭昊低垂著眼眸,一聲不吭。
杜芸熙見他緘默不語,一臉為難的表情。生氣的一把推開他,自己跌跌碰碰的走了出病房。鄭昊擔憂的一路跟著杜芸熙。
杜芸□□到華星酒店,就搭電梯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她站在房門前,舉起手想敲門,房門就給推開了。
一個身材性感惹火的妙齡女郎,披著一頭蓬鬆淩亂的卷發,身穿著一件暴露的吊帶紅裙子,一身慵懶從總統套房裏走出來。
杜芸熙霎時愣住了!她瞪大眼眸呆呆的看著女郎從自己身邊走過,身子一動不能動,如同僵化的石膏像。
在這一刻,她感到心窩給人狠狠了一下,一時痛得無法呼吸。
她還在醫院病怏怏的躺著,他已經在酒店和其他女人翻雲覆雨廝混了。
一股水汽漸漸在眼眶聚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總統套房,走了進去。
她在房間裏看到林哲翰身穿一件白色浴袍,懶洋洋的靠在□□,手指上捏著一根香煙,吐雲駕霧,房間裏一片煙霧迷蒙。
林哲翰看到杜芸□□到,有點驚訝。
他狠狠吸了一口煙,殘忍的問她說:“孩子打掉了嗎?”
杜芸熙心頭一震,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麵對林哲翰,平靜的問:“我想留下這個孩子。”
林哲翰把手中的煙頭狠狠按在煙灰裏,把煙熄滅。
“告訴我!那個奸夫是誰?”林哲翰從□□跳下來,惡狠狠的質問她。那雙漆黑如黑潭的眼眸,冷冽如刀仿佛要她生吞活剝!
杜芸熙大力的搖頭,哽咽著,說:“沒有奸夫!從來都沒有!”
“孩子是哪個野男人的?”林哲翰俊逸絕美的臉孔上鍍起一層千年冰封的寒冰。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捏死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不知道”杜芸熙傷心的搖頭,晶瑩委屈的眼淚從臉孔緩緩落下:“那天,我在酒店醒來,看到自己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嚇壞了,就趕忙逃脫。根本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相貌!”
林哲翰當頭棒醒!那是杜芸熙一直說的,奪走她清白的男人。
她一次醉酒,把自己的清白搭上了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現在甚至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卻不知道他是誰?
他無法抑製心中憤怒和刺痛,他緊緊握起的拳頭,手指間的關節都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血脈都在擴張,血液都在沸騰,都在奔流,都在翻滾!
“杜芸熙,你把孩子打掉!給我滾出林家!我從此以後都不願再見你!”林哲翰怒氣衝天的對杜芸熙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