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比較難熬,作為一家資產千萬的公司老總,到了這個年紀還沒妻子,別人肯定認為他有問題。
那年剛從大學出來,找到的工作是一家藥廠。當時和同事開玩笑時,有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說道了這個問題,然後表示: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的人隻有三種可能,第一:戀母,第二:同誌;第三,自身有問題。
現在陳學斌就成了第三種情況,不過無所謂,如果不是六次元時空,身患絕症的他也不可能有結婚的心思。
所以陳學斌對六次元時空隻有感激,哪怕它現在抽取了自己的靈魂,雖然心裏會有不忿,可絕對不會有怨恨。陳學斌的成長環境不算差,是非黑白忠孝信悌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無論是喝酒還是抽煙,不管是紙牌還是麻將,陳學斌一樣都不碰,對他來說,連自己是否為人這件事都開始動搖,這些東西不僅無法帶來吸引力,更是本能的厭惡。就像鐵血一族的娛樂是殺戮一樣,植根於靈魂的本能讓他無法從原本應該感到快樂的活動中產生愉悅。
渡過對陳學斌來說艱難的春節,他立刻驅車去了省城,回到獨自購買的別墅。
回家的時候,他已經把其他幾個房產交給了父母,反正一開始就用他們的名字購買,省了許多的麻煩。如果不是圖個清靜,他連這處地方的房產也一並交了,畢竟所有的房產都用他父母的名字。
距離穿越還有半個月,陳學斌卻沒等到安德魯的電話。
上次約定好的,在新年後的第一個月進行一次交易,不知怎麼的,對方到現在都沒給自己電話。
按照他們原先的約定,如果覺得可能出意外,電話通知後可以直接取消,但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都不知道是不是把交易取消了。
沒辦法,陳學斌撥通了安德森留給自己的電話。
電話嘟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一會兒終於被人接起,“喂。什麼人?”
陳學斌說:“古爾多,你是凱特?”
“原來是古爾多先生,請稍等,我把電話給老板。”
說完陳學斌聽到噔噔的腳步聲,然後電話被另一個人接起來:“喂,古爾多老弟。真不好意思,我這裏出了點麻煩,這次交易應該不能進行了,本來想再過幾天給你電話的,抱歉啊。”
“這樣啊。那行……”
“等等,等一下古爾多。”聽到陳學斌有掛電話的意圖,安德森想到了什麼,趕緊開口。
陳學斌正準備放下電話的動作停了下來,又把手機放在耳邊:“有什麼事就說,我們既然是合作夥伴,自然你好我也好,沒什麼不可以談的吧。”
“是,是。”安德森尷尬的應了兩句,顯然沒有當真。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要說的話。“古爾多,你認不認識一些實力不錯的雇傭兵啊?”
陳學斌蹙起眉頭,有些奇怪:“你不就是做這生意的嗎,幹嘛問我這個問題?”
安德森沒有尷尬,反倒有些焦急,他說道:“不瞞你說,最後我身上出了點麻煩,現在不能外出,我估計這電話打完就得丟掉不能用,過會兒我把另一個電話的號碼給你,接下去有事就用那個聯係。”
說著他報了一串號碼,陳學斌記下來後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到底什麼事?話得先說清楚,我不認識雇傭兵。”
“呦喂,老弟,我這裏真的有危險,就當救我的命行不行?”
聽到安德森語氣裏的急切不是裝的,陳學斌更加好奇了,軍火商人還能被什麼事情難住?
“到底什麼事情?我告訴過你,我不想惹麻煩上身,你心裏應該清楚。”自己的安全他不在意,因為這條命就是撿來的,可他不希望波及身邊的人。
那邊的安德森說:“古爾多老弟,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簡單,我現在正被當地的軍閥追捕,已經有好幾天了,估計再過幾天他們的人就會找到我,我們之前的合作不是很愉快嗎——你隨便開價,請那些人過來,多少錢我都給。這電話不能長時間聯係,先掛了,過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
“噠,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