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事情找自己的專職律師是很好的選擇,可是,一想到將來自己的公司要涉足航空企業,身邊的人肯定會被調查,還是交給親戚來的放心。
哪怕攝魂術可以控製一個人,陳學斌也不希望經常使用,從古爾多時代一直到惡爪,陳學斌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對力量的敬畏,如果不對力量產生敬畏,就會對它放縱,進而產生惡劣的後果。
曆史上,小說中,現實裏,這樣的例子太多太多,其他不說,隻看那些成功洗白上岸的人就知道該怎麼做。那些人同樣會用特殊的手段,可一般情況下,能用正常商業手段解決的麻煩都用正常手段,因為這些人心裏清楚,夜路走多肯定撞鬼,想平平安安,那些特殊手段隻能當做底牌。
省城的交通情況陳學斌心裏有準備,三四個小時的延遲不算什麼。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身上的硝煙味去除,隻是車輛翻身的時候,背上還有腿上的傷口隻能進行簡單的處理,一切得等醫生。
那輛車太破,陳學斌擔心傷口得敗血症,後來又打電話和李強說一聲,讓他讓醫生帶上破傷風針。
李強找來的醫生很年輕,醫療器械在車子的後備箱裏放著。
陳學斌在他們來到門口後,先向李強點了點頭,接著與那位醫生握手:“你好。”
這位年輕的醫生頷首,說道:“陳老板好,我姓黃,你叫我黃醫生就可以了。”
三人進屋,黃醫生找了地方把醫藥箱放下,沒和陳學斌客氣:“陳老板,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盡早把傷口處理了。”
黃醫生不苟言笑,就像再玩諜戰片似的,既不希望了解陳學斌,也不希望被陳學斌了解。
李強走到陳學斌身邊,幫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原來的衣服不能讓人看到,那衣服的硝煙味太濃,想象力稍微豐富的人都知道是火藥味,這時期的省城可在戒嚴,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陳學斌也不希望出現意外。
衣服脫掉後,李強看到陳學斌後背上一大塊青紫,那模樣有棱有角,不是正常人摔在地上造成的,反倒像一個分量不小的物體砸傷。最關鍵的是他的胳膊上出現的幾道口子,那些口子不像砍傷,反而和電影以及電視劇上的槍傷很像。
“怎麼傷的這麼重?”哪怕知道哥哥做的生意有危險,卻沒想到會在省城造成這種傷,那可是槍傷啊!現在整座城市都在戒嚴,能在這個時候用這手段的怎麼看都是膽大妄為,是那種可以進行自殺式襲擊的瘋子。
手臂骨折的問題雖然解決,淤血卻不容易消退。被李強看到後,免不了抱怨。在他想來,陳學斌和自己的生意既然走上正軌,就得快點和原來的關係斷掉,再不濟也不該像以前那樣親自上場。
陳學斌什麼都沒說,那位姓黃的醫生全程也沒開口,動作迅速的處理了他身上的傷,留下藥後就告辭了。同時拿走的還有李強給他的銀行卡。卡裏麵是一萬塊錢,對這個年齡的醫生來說算是不小的外快。
這不是大手術,用的藥也平常,如果陳學斌費點功夫,跑到臨近省的鄉村,幾百塊錢也能處理。
外人走了後,李強盯著他問:“說說看,怎麼回事?你之前說偷渡回國,這是國外弄傷的。”
陳學斌點了點頭,站起來從冰箱拿了瓶酒,放到李強麵前:“我的客戶遇到了群綁匪,不小心把我連累進去。還好沒怎麼受傷。”
國外綁匪總不會拿著彈簧刀威脅人,雖然陳學斌沒細說客戶的事情,但是,生意的價值既然上億,李強知道那些人身上肯定帶槍。這樣一來自己哥哥遇到的綁匪拿著什麼武器可想而知,於是忍不住勸道:“你也是的,都不調查清楚……以後少跟這種人來往。房子車子都有了,再給我找個大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行啦!這種生意還是不要做的好。”
他看了麵前的酒,正要拿起來又趕緊把它放下,他也是剛剛想到自己是開車來的,老哥身上又有傷,讓別人代駕又麻煩,幹脆就不喝了。
“算啦算啦,我看啊,說你你也聽不進去,行了,有事情就打我電話,我那邊還有點事,先過去,晚上再來找你。”李強真的有事,說完就起身離開,陳學斌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的車駛離視線才回到屋內。
“不知道安德森現在怎麼樣了?”陳學斌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彎腰把它拿在手裏,接著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