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一語成讖,意外很快就來了!
四月四日,周四,清明節。晴,氣溫九到二十一,東南風,二到三級。
丁一一睜眼,太陽又升到老高,起來洗簌一下,打開電視,早間新聞還是台海危機。從九五年始的台海危機,上個月達到高峰,哪怕到了現在也不消停。
稍微看了一下,丁一就沒繼續關注,畢竟已經知道這次危機很快就要煙消雲散。
確切的說,九六年四月,台海危機實際已經傑出了,現在隻是後續而已。
丁一站在院子裏洗簌,聽著新聞,電視裏很快就變成了本地新聞,其中一個詞,引起了丁一的注意,盤活資產。
這是這兩年很流行的一個詞。
“咕咚,咕咚!”
丁一咕噥了兩聲,把嘴裏漱口的水吐了出去,之後洗了把臉,還沒來得及吃飯,就接到了朱俊閔的電話。
接到電話之後,丁一也顧不得吃飯,出門跟朱俊閔見麵時,然後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塊地方很可能不能租給丁一了。
嗯,不是錢的事!
哪怕朱俊閔不強調,丁一也知道肯定不是錢的事。
在周雲舒出麵的情況下,錢不錢,那都是小事。再多的錢,那也是公家的,這年頭還有幾個愣頭青會為公家的事去得罪人?要知道人家的賬可是會算到私人頭上的。
丁一此時就冷冷的盯著朱俊閔,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問道,“你這什麼意思?”
“你就別為難我了!”朱俊閔一臉無奈,告饒道,“你能不知道什麼意思?”
朱俊閔麵上很委屈!
一副這得罪人的事永遠是我來的樣子。
丁一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有人盯上了這事嗎,不過丁一還是裝作不知的問道,“我自認沒得罪你吧?”
朱俊閔見丁一步步緊逼,如果自己什麼話都不留,恐怕丁一就會把賬記在自己身上。
丁一記恨不記恨的沒什麼,問題人家身後也是有人的,誰想憑空得罪人?思考了半響,朱俊閔才為難的說道,“你是不是在市委得罪什麼人了?”
“市委?”丁一疑惑的問道。
市委很大,也很陌生……
誰來壞自己的事,丁一並不清楚,不過他估計還是周學峰的仇家幾率更大。他的仇家確實不少,可是能把手伸進市委,讓建設局都要改口的人還真不存在,否則他之前怎麼可能這麼悠閑?
丁一明白,朱俊閔能說到這一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便說道,“行,我明白了!”
朱俊閔解釋道,“這可真不是我的意思!”
丁一視線轉到了街上,街上此時大量的自行車,蜂湧而過,很多人穿著五顏六色的健美褲,喇叭褲……
那不洋不土的風格,還真是滿滿的九十年代的回憶。
收回了視線,丁一才說道,“我說我明白!”
都是跑腿的人,誰比誰容易?
見丁一說的不似作假,朱俊閔才鬆了一口氣,略顯尷尬的說道,“那好,以後有時間請你喝酒,就當我賠個不是!”
丁一笑了笑,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怎麼能叫朱哥賠罪,這又不是你能控製的,是我該請朱哥!不管怎麼說,朱哥也幫了我不少。”
朱哥來,朱哥去,聽的朱俊閔一陣別扭,尤其是語氣,很奇怪。
朱俊閔明白,丁一是借此發泄不滿的,他也能理解,換成他也一樣不滿。丁一不把所有矛頭指到他頭上,他已經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