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摸到床後躺下用被子蒙住頭就睡覺,忙活了大半天加上心裏一直恐慌,實在是累了,就沒多想便睡著了。
本來是應該一覺到天亮的,誰知半夜醒來了好幾次,頭一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有點冷。
夏天的夜裏睡覺根本就不蓋被子的,他睡迷糊了便順手把放在床邊的疊好的被子拉下來蓋在身上。
約摸睡了有一個更次,這次感覺更加冷,便又起身去摸被子,隻是家裏窮,就那麼一床被子,摸了半天後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加身的,就打算起身到外麵看看是不是下雨才變得這麼冷。
用手支撐著準備起身,手摸到的地方感覺有東西,並且異常的寒冷,那感覺就好像是在寒冬臘月光著身子往冰窟窿裏鑽,他頓時驚得跳了起來。
當晚有幾分月色,朦朧中看到他手摸到的地方像是一個人,不過說是人有點不對,更像是一具死屍!因為聽不到呼吸聲!
大半夜的出現這種情況任誰都感到萬分恐懼,他大叫一聲立即一把將衣服抓起來光著屁股就往外麵跑,跑到外麵見那死屍沒有跟過來才趕緊把衣服穿好,抬頭看看天色也快天明了,便就蹲在院子裏等天亮。
天剛亮的時候,幾個戲弄他的地痞無賴就敲他家的門,想看他爬過女鬼山後是否還活著。
那人雖然不求上進遊手好閑,但人心不壞也有孝心,幾個無賴給他出了注意讓他葬了老娘盡了孝道,便對這幾個無賴心存好感,也沒多想就迎上去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告知。
幾個無賴沒有一個膽子大的,瞬間一哄而散,隨後將那人家裏鬧鬼的事情在一大早傳開了。
天完全亮之後,他大著膽子走到屋裏,那冰冷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不過那陰森寒冷的氣息還殘留在屋內,這讓他萬分的恐懼。
於是他在村子裏開始奔走想請人幫忙驅邪,隻是他身無分文,再加上人又懶還遊手好閑,誰肯幫他,萬般無賴他隻得遠走他鄉。此後許多年都不再有聽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那冰冷的屍體有沒有再纏著他。
從此之後女鬼山成了“伏賢村”的禁地!誰也不敢再去爬那座山。
劉暢平講完後,另一個同窗錢虹君問道:“媒婆?怎麼我們從來都沒聽說過,女鬼山上還有媒婆的墳嗎?”
劉暢平道:“不知道,這些都是傳說,我也說過了,傳說都是些不盡真實的風言風語,但凡上山去盜墓的都沒有人能活著回來的,誰又知道真假呢。”
同屋的還有那土財主賈三河的孫子賈豪,那賈三河膝下無子,給女兒招婿上門,上門女婿是隔壁村的一個惡霸,那惡霸兄弟四五個,家中也頗有田產,就是因為兄弟多又貪上賈家獨女無子,所以才願意上門,盼的就是等日後賈三河歸西後,那財產全都是他囊中之物。
這賈毫年紀比我長一歲,小小年紀就如同他爹一個德行,欺善怕惡,同一個屋子裏的好友都對其恨之入骨,我們這個屋一共住了八個人,除了我之外,就剩下賈毫獨自一人是一派,另外六人是一派。
這另外六人都是家貧之人,平日裏沒少受賈毫的欺負。而他們對我則是敬而遠之,平日裏一見到我都是畢恭畢敬的,不惹我但我決不跟我套近乎。
那賈毫聽到這群人講故事,就冷哼道:“淨是些騙人的東西,誰說上過女鬼山的人沒有活著回來的?村西口的王潭上過山,不是活著回來了嗎。”
王潭是村裏人盡皆知的傻子,聽村裏的老人說王潭年輕的時候並不傻,後來是因為出了一些變故才變成了傻子。
王潭現如今是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在他年輕的時候家中有妻子、兒子女兒,二十多歲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他家裏人死光了,就剩下他一個人,他受不了這種打擊就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