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後,方文騎著那紅袍馬已經到了仙愁峽的地界。
穿過樟木,途徑界牌,若不是在衡山城耽擱了不少時辰,方文的腳程還能再快上不少。
又催馬急行了一日,日落黃昏時,方文已經能依稀看到梅莊的影子了。
“任我行距離脫困之日還有一段日子,提前放出,不知這方世界會如何應對?”
幾日前在衡山城時方文打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距離劉正風金盆洗手乃是七月十五,先下才剛入六月,還有月餘的光景,。
“怪不得係統給出的一個月的時間,原來是這個打算。”
係統已經不複主神時那生殺由心的光景,其現在便是一樣法寶,一樣忠於主人的法寶。
“謀奪吸星大法,不一定非是解除弊端的版本,若是實在不成,讓任我行提前死了,也是一件辦法。”
牽著紅袍馬,方文緩步往梅莊走去,一邊想著對策。
“江南四友,黃鍾公倒是一個人物,不過他所依仗的七弦無形劍對我卻是無用。”
七弦無形劍,對敵的時候,通過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內力,用以擾亂敵人心神,對方內力和琴音一生共鳴,便不知不覺地為琴音所製。
而方文恰恰沒有內力!
火焰刀雖說是上乘絕學,但卻是憑借拳腳樁法來凝聚火力刀氣,當然了,由於沒有內力,恢複起來破費功夫。
“黑白子的玄天指倒也精妙,但算不上個人物,小心些便可。”
一一排除,江南四友也就前兩位有些手段,剩下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貨色。
心中思索得失,轉眼,方文便來到的莊子門前。
抬手叫門,方文並不打算來暗的,畢竟他現在是要殺了任我行,而不是營救。
過了一會兒,朱漆大門敞開,來人一身酒氣,書生的打扮,麵白留須。
“可是江南四友的丹青生?”
方文拱手一禮,詢問道。
一十三道火焰刀,可不能浪費在一些阿貓阿狗的身上,不然的話還需平白登上一日。
“你是何人?”
丹青生雖說好酒,但卻從未因此耽誤過事,聞言上下打量著方文。
“是,還是不是?”
方文沒有搭話,反而接著問道。
“不錯,你來此作甚?”
狐疑的看了方文一眼,丹青生卻是不懼,畢竟看模樣,來人不過是二十幾許的後生,就算不懷好意,還能翻了天不成?
“請你上路!”
眼中厲色一閃,方文抬手便劃出一道焰光,照著丹青生的麵門就是一下,後者還未反應過來,一條血線便出現在身上,身死了賬!
“還有一十二道,最好能備下一些,不然有了狀況不好應對。
踏著丹青生的屍首,方文施施然的便走進了梅莊,趁著夜色,躲進一處陰暗角落,安安穩穩的等著。
“四弟?四弟?來的是何人,怎麼不引到莊裏來?“
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搖搖晃晃的著實喜感,看來江南四友裏好酒的,不光是那丹青生一人。
禿筆翁人還未完全現身,聲音便傳了老遠,然而許久不見回應,心中略微有些不妥,連忙加緊腳步。
“四弟?四弟!大兄,二兄,四弟他……“
話音還未落,便生生的止住,夜色中一明,禿筆翁頭顱開裂,身體重重的倒下。
若不是禿筆翁內力強上不少,恐怕也會如丹青生一般,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何人敢來我梅莊尋事!”
黃鍾公與那黑白子察覺不對,運著輕功聯袂而來,兩人皆是滿臉急色,從房上掠過後站在禿筆翁的屍首前,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