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李琳默默地搖了搖頭,仿佛是對後麵故事發展的惋惜,並繼續說道:“如果所有聖人們能一直按照天使給予的啟示按部就班的進行參悟,也許我們現今的世界已經不是現在的樣子。可惜先輩們還是低估了人類的本性,畢竟讓所有人都按照這條枯燥乏味的修行之路去按部就班的參悟大道實在有太多艱難險阻,況且這種方式不可能適用於所有人,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同的,對於聖人來說,也許還能堅持。但對於更多平凡人來說,即使窮盡一生的時間,我們的生命還是太短了。要在如此短暫的時光中領悟大道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難。”
“而就在此時,一個傳言也流行起來。相傳,有一門比悟道更容易的法門,可以直接讓任何普通人都有機會獲得永生,唯一的前提就是需要悟道之人的幫助。”
“本來延長壽命隻是悟道的附屬,旨在能給自己創造更多的時間與機會!但這個無從考證的傳言的彌漫,卻為更多的世俗之人帶來了巨大誘惑。”
“所以就有人開始專注研習這個方式的實現方法了?”我搶答道,這種事情發生在人類社會的實在太多了,畢竟人的本性還是懶惰、貪婪的,麵對極大的誘惑,如果通過枯燥乏味的苦行很難達到目的,那麼就一定會有“聰明人”開始想一些簡單粗暴或是奸詐油滑的旁門左道去達到類似的收益。也許達到的效果有可能會讓他失去的更多或損失更大,但隻要結果真的能達到類似的效果,用簡化的辦法解決了複雜的問題,這其實也是一種智慧。
“是啊。”李琳先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複,然後繼續說道:“那些用半生光陰建立功業,手握大權的人,是最渴望得到永生的,他們大多半生沉浸在權欲之中,已經很難在通過靜心的苦修來參道了,同時他們又渴望得到永生,永遠享盡榮華富貴。”
“所以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利強迫修行之人為自己做嫁衣?”如果換做我是個有權勢的人,用我說的這個辦法真是再好不過了,但是說完我又覺得不對,並馬上對自己說出的假設提出了異議。先不說修行之人不容易尋覓,而且就算尋覓到了,又怎麼能說服這些聖人讓他們來幫自己呢?畢竟能放棄世間榮華來專心修行之人,肯定已經對紅塵、權財沒有太多眷戀了才對。
她聽了我的猜測後回答道:“不是所有修行之人都能持之以恒,堅持到底的。而且半路放棄的人還並非少數,如果利誘這些人,就會有事半功倍的收益。武力脅迫其實也是有的,畢竟修行之人又不是武林高手,對於戰鬥與麵對折磨,其實他們意誌也是有極限的。而且如果“目的”類同的話,就隻需說服他們而已了。
如果“聖人”放棄了參悟,他們就有了更多時間,可以從大道之中領悟其他法門,專心悟道的時候他們可能無法一心研究一個事情,而且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把時間用在旁門左道的學習上,但是一旦放棄參悟大道的目標,通過之前的領悟與窺探大道之中的奧義,總結一些邪門歪法卻是完全可行了,例如:引魂術、通靈術、召靈術等等類似的法門,都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出現的,他們基本都能達到移花接木的作用,隻是這些方法依然存在一定風險。”
說到這裏,李琳撩開遮擋車窗的幕簾,向外看了看,我看到照在她臉上的光亮,知道這時候的天已經大亮,從幕簾中照射出的日光來判斷,現在至少已經是午時了,她不自覺的流露出放鬆的神態與笑容,仿佛心中有件讓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大石落地。
放下幕簾,她坐到了我的旁邊,從車座下方摸索著取出了一把小刀,對我笑了笑說道,“我們已經安全了,你別緊張,我幫你解開繩子。”
當解開我身上束縛的時候,我知道,我暫時已經得到了“自由”,在征得拿刀子那個人的同意後,我拉起了遮擋車窗的幕簾,終於擺脫了這該死的封閉空間,享受難得的片刻陽光。
我們行駛在一條崎嶇的山路之上,車窗兩邊看到的全部都是各種形態的高大山體,嬌豔的陽光從山體之間自由的照射下來。
“這是哪裏?我們到底從北京走多久了?今天幾號?”我從小在北京長大,北京雖然是一個四麵環山的盆地,但是我從來不知道北京還有這樣連綿不絕的崎嶇山路。
“今天當然是16號啦,你以為你能睡多久啊。不過我們確實離北京很遠了,這裏是山區唄。”說到這她居然咯咯咯的笑了出來,看來她現在是心情真的不錯,居然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有了,不過我估計也有可能是她看透了我心中害怕的心思而在嘲笑我。我去赴約的時候是15號的晚上,看來我睡了不超過12個小時。這樣估計我離北京並不遠。
畢竟我在北京從小長大,如果我們真的還在北京或者離北京不是很遠,隻要有機會讓我給在公安係統的朋友打通電話,哪怕能送個信出去,總還是有辦法的,就算這些辦法都行不通,被別人囚禁在自家門口從心裏上總還感覺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