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調查過了,還希望皇上一一道來,免得臣在這裏亂猜。”段金峰收起思慮,還是問皇上比較妥當。
“她是從肖貴妃那裏混進宮來的,進宮的目的,應該是找出秋青皓判死刑的真相,當時為了照顧肖貴妃的麵子,沒有向他們詳說,讓小秋子心生疑慮了。”
“可是秋尚書的死……”段金峰疑惑地開口。
“好了!”皇上打斷他的話,說道:“以前的事就過去了,朕今日個想探究的,是這小秋子,太與眾不同的原因。”
“皇上這又怎麼說?”段金峰更加疑惑了,皇上今天在小秋子的事情上一再給自己震撼,現在又擺起龍門陣來。
“以前,剛進宮那會兒,朕就派人注意小秋子的一舉一動。那時候,她肯幹實事,又能吃苦,而且文采不輸她姐姐。她一直有心掌握宮裏的權利,想不斷地靠近朕,雖然動機不純,可是並無大害,我便不斷給她機會。這個人每次都能抓住機會,而且每次做事都能有非凡表現,可是,即使那時候,她的個性,穩重隱忍,做事不偏不倚,永遠不會另辟蹊徑。可是,你也知道,現在的小秋子,怎麼是這樣的個性呢?”
皇上接著歎了一口氣,這段事情,秋斐豔自然是不知道,整個宮裏人都是皇上的人,那麼多眼線,自然秋斐豔的行蹤都會一點不漏地被皇上知曉。
“那麼,秋總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這段故事,段金峰已經依稀知道了個大概,對於這個女子的事情,也是越來越好奇。
“就上個月,她大病一場,就好像是失憶了一樣,雖然在努力適應,可是,做起事來,還是比較生硬,而且小錯常犯,這陣子才又做順手了。”
“大病?失憶?”段金峰更加不解了,說道:“她不會是生病,燒傻了把?”
“她倒不是發燒,有眼線說,肖貴妃約她去宣竹殿,是喝酒喝成這樣的。”
“從未聽說過,喝酒可以把人喝成這樣!”段金峰搖搖頭,喝酒把人喝傻了肯定是無稽之談。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自己和皇上,早在少年的時候就傻了一千遍一萬遍了,直覺告訴他,這裏麵有鬼!
“朕知道你也不信,而且,很久之前,朕也曾賜酒於她,她也沒有什麼症狀。所以特意查了這件事,才知道是肖貴妃給小秋子下了毒藥。”
“這更加奇怪了,肖貴妃娘娘想弄死自己妹妹?小秋子喝了毒酒沒死,隻是失憶了?”段金峰搖頭,這整件事都很邪乎,怎麼都說不通。
皇上也沒有再多說,再說下去,又扯到了家事上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自然還是把後宮之事放在後宮解決好。
“皇上是否想說,這一場失憶,讓秋總管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思想之間,不像是秋尚書教的?”
“朕就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道她那些事情都是向誰學的,捉摸不透啊!”皇上也是搖頭歎氣,又回到自己龍椅上坐定。
“皇上知道秋總管動機不純,怎麼還是把她留在身邊了?”段金峰沒有再接著皇上的話頭往下說,問起另一個問題。
“小秋子無非是想知道秋尚書處死的真相,不達目的不罷休,即使朕不讓她進宮來,她也會換個方式找,說不定直接爬到你刑部尚書家裏去找。若是讓有心之人利用來對付朕,不如就把她放在身邊也好掌握。”皇上回答,這招棋,也算是深謀遠慮。
段金峰略一思忖,這件事聯同段淮王叛變的事情一起看,若是被他們利用,既有了討伐的口號,又多了一個謀士,自然還是皇上的方法穩妥。於是說道:“臣受教了,還是皇上您這招棋妙!”他由衷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