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祜族離祁族所居住之地,少說也得有百裏路,祁連生也是連玩帶跑的趕了半天路,這些古老民族總是有些怪癖,比如方圓多少多少裏內不得入駐其他民族。
被稱作三哥的獵人,低頭看了一眼石板上的腳印,明顯是個孩子的,撐死不過十歲,可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竟然能連續躲避飛速襲來的箭矢,更令他吃驚的是竟然躲過了三王箭的追擊,這可不是靠靈活可以躲避的,更何況看著石板上一寸多深的腳印,肯定是高階的武者。一個不足十歲的高階武者,大漢驚了一身汗。
希望隻是一個孩子善作主張,偷偷進入寨子,不然的話平靜多年的寨子,怕是不會平靜了。
三哥覺得有必要問問老祭祀,或許有些寨子覺得太過安穩了。
祁連生躲在林子裏一棵大樹上隱住身形,等幾個大漢扛著獵物進了寨子才跳下來。迅速往深處跑去。
天機子說百裏不同俗,十裏不同天。說的果然沒錯。
一樣的太陽,一樣的炎熱,可是生長的林子不同,林裏的動物也不同,不行紅木林裏就那麼幾種野物,聽著耳邊不時響起的獸吼聲,祁連生覺得這裏就是天堂,果然不愧是狩獵民族放養狩獵之地。
看著西邊漸漸下沉的太陽,祁連生才想起來肚子餓了。
哢哢·····火石點燃幹燥的落葉,從隨身的幾個袋子裏拿出一隻小鍋,倒上水,沸騰後將幹肉和鹽巴扔進去,平躺在地上,幹嚼這幹肉,滿口含香,看著天上的星星,真有意思。一顆流星劃過,祁連生滿臉的擔憂,看來又有地方遭殃了,天機子說天上有個洞,總會有天外之物砸落,那物件少說也有一坐山大,根本不是尋常武者能阻止的。
覺得嘴巴有點幹,嗓子有點燥,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繼續看著天,數到五百的時候,該死的兔子終於來了。
一下子抓住長耳朵,將躡手躡腳的兔子提起來,捏住鼻子,“死兔子,差點害得小爺命都沒了,非得把你貪吃的牙給撬掉!”
兔爺滿眼淚水,眼巴巴的看著祁連生,一副我錯了,我認罰的表情,祁連生發誓這次絕對不會放過它了,要不然這個家夥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是不知道小爺的手段。
左手提著兔耳朵,右手將兔爺的嘴巴撐開,手上灌力,準備震掉它一隻門牙,給點教訓看看,就見這狡猾的兔子,眼淚嘩的一聲流了出來,像大荒河河底的急流,然後怯生生的將背在身後的小爪拿出來,抓著幾支幹草。
看著兔爺小心翼翼的將袋子裏的小碗,湯匙擺放在自己身前,給自己稱好肉湯,將幾根香草拌在湯裏,一副請你原諒我的樣子,祁連生一陣無語,兔無恥則無敵。
無奈的將身後的袋子扔給兔子,就見這隻兔子眼睛一亮,一掃萎靡的神情,迅速從裏麵拿出那隻大碗,拿出那副大湯匙,將剩下的肉湯統統倒進,呼呼的大喝起來,而且還無恥的吧唧嘴,也不怕你那漏風的破嘴把湯都漏出來。
“兔子你說,天機子那個小老頭說的時機是什麼時候?莫不是我這一輩子都得待在村子裏,那也太無聊了。”
“就算娶了薇薇姐達成了夢想,那之後幹嘛呀?之前又幹嘛呀?哎·······”
祁連生睜著明亮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明亮,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