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不求個人性命得保,若微臣無能,還望皇上放過微臣一家老小。”
“朕答應你便是!“
“微臣必當鞠躬盡瘁、竭盡所能。微臣這就下去準備。”
看著付諫老邁的身軀誠惶誠恐的離開思瑜殿,沐若楓陰沉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這一線生機的希望而有所好轉。
九死一生……
那一絲希望並沒有如同曙光般為年輕英明的君王帶來光明。
默默注視著北冥洛瑜日漸消瘦凹陷的臉頰,即使是如此憔悴,他的瑜兒仍是那麼的美麗。沐若楓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眼前的人。無論用什麼辦法隻要能救活他,就是要他沐若楓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惜。
沐若楓坐回床頭,頓覺一陣頭暈目眩,若不是辰公公一直在一旁攙扶,隻怕已一頭栽倒地上。
“皇上……”
“皇上……”
“皇上保重!”
伺候在側的宮女太監齊齊驚呼道!
“皇上日夜守候在娘娘身邊也有好幾日未曾闔眼。老奴大膽懇請皇上回寢宮休息。皇上安危關乎社稷。還望皇上三思而為。”辰公公道。
“朕這就回寢宮休息。瑜兒便交予你們好生看顧。你們切小心行事,萬不可大意。辰公公你留在這裏,大無小事,時刻回報於朕知曉。”
“老奴遵命!”辰公公回道。
“起駕回宮!”
“瑜兒,請你睜開雙睛!即使你的眼中隻有對朕的憎恨!”
“瑜兒,請回應朕的呼喚!即使你口中全部是對朕的詛咒!”
“瑜兒,請醒來,即使你醒來是為了刺殺朕,隻要你能醒來,要朕做什麼都可以答應你。隻求你不要像現在這樣?!”
“瑜兒……瑜兒……回答朕,求你醒來好不好。你想怎麼樣朕都答應你,隻求你不要離開朕。”
沐若楓坐在北冥洛瑜榻前,注視著麵無血色的北冥洛瑜無限的懊惱在心底浮現。此時此刻他早已忘記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他隻是一個心係愛人的普通男人。苦苦守候在愛人身邊但求愛人蘇醒過來。
付諫付禦醫三天前的囑咐仍在沐若楓耳旁回響。
“皇上,經過微臣一番診斷,根據娘娘中毒的情況來看,微臣大膽猜測此毒乃是西炎皇室密藥。中了此種毒的人,身體會日漸衰弱,跟著昏迷不醒。直至衰弱而死。由於沒有任何明顯中毒的症狀,故難以查明毒素成分。微臣先師曾想微臣提及過西炎皇室密藥,對比症狀方敢斷定娘娘是中了此毒。隻是不想這西炎皇室密藥竟會流入南昭宮廷。是臣等的疏忽。”
“知道所中的之毒,可有解藥?”
“沒有!此毒無藥可解。唯一的辦法隻有將毒素驅除體外。然而娘娘身體虛弱,之前所用之法都未見成效。依微臣看,如今之計驅毒唯有按照微臣在古籍上見過一種辦法,隻是以娘娘現在的身體不知是否能支撐到毒素被驅除體外。”
“如今不管是什麼法子也隻有博他一博。付禦醫你且說來。”
“毒素已近心脈,微臣先用銀針為娘娘封脈。請皇上立刻準備一間密封的房間。在房內布滿煎藥用的陶罐,再用文火在房內煎煮微臣藥方上的草藥,使草藥煎出的藥氣充滿房內。且每隔半日替換一次藥材。”
“還有這種法子?此法為何?”沐若楓疑惑道?
“熏蒸法!娘娘現在已無法進食,就算是硬灌,喝下去的藥汁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如用這種法子,使藥氣沁入體內驅除毒素。”
“你且照做吧。”
“微臣尊旨!皇上,微臣還有一言未說。此法雖可為娘娘驅毒,但三後娘娘若不醒,依微臣看怕是華佗在世也難以回天。皇上若要處罰,請罰微臣一人。”
付諫付禦醫跪在地上。他在等沐若楓允諾,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的生死是小,可家人妻兒又何其無辜。
沐若楓心知付諫唯恐他在盛怒之下,不但要了他的性命,更要了他全家的性命。沐若楓雖嚴厲卻也不是殘暴之人,自然是允諾於他。
“付愛卿你且盡力而為,下去吧!”
“謝皇上開恩!微臣必當竭盡所能。”付諫連連叩頭謝恩。雖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救北冥娘娘一命。然隻要能保全一家老小性命也唯有搏命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