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筱雨的左手臂上赫然有一塊刺青。一條盤繞的巨莽首尾相連,身上纏繞著藤蔓,居中是的是熊熊裂炎,裂炎之中有一個南字。
這正是南昭的國徽。
沐若楓還記得,這個國徽是他在第一次寵幸北冥洛瑜後親自刺在瑜兒身上的。
不會錯?眼前的人就是瑜兒!
為什麼還是會覺得不是同一個人呢?不是外表,而是一種感覺,覺得眼前的人不是瑜兒,即使樣貌和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瑜兒,可還是會覺得不是?這是為什麼?
乘著沐若楓鬆手之際,沈筱雨急忙撿起地上淡藍色的絲袍穿上。
“招德……招德……宣禦醫!”沐若楓連著高叫了幾聲才將守在殿門外的招德喚來。
“卑職遵旨!”
招德公公領命衝衝而去。
思瑜殿內悄無聲息,似乎連根針掉在地上也可以聽見。
兩人無聲的對看著……
沈筱雨不知沐若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宣召禦醫所謂何事。以她的智慧也無法猜想到。
約莫半注香的時間付諫付禦醫氣喘籲籲趕到。
“微臣付諫拜見皇上,娘娘!”付諫滿頭的大汗。剛才見招德公公急衝衝跑來說皇上急召,具體是個什麼事也沒說,隻是皇上似乎發了火。付諫不敢怠慢,跟著招德公公一路小跑著趕到莫悠殿。
“付愛卿朕問你?若人失憶,是否會跟著性情大變。”
“恕臣愚昧,若說是失憶便是忘記過去,性情大變也未嚐不可能。醫書也有記載,有的人失憶了甚至連說話也不會,隻會咿咿呀呀,若說是性情大變和之前比猶如變了個人也是有可能的。皇上為何有此一問?”
“是嗎?那你來看看瑜兒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沐若楓沒有起伏的語氣,不怒而威。
“微臣遵旨。”
付諫起身走到沈筱雨麵前。
“娘娘冒犯了。”執起沈筱雨的手腕。
“回皇上,娘娘氣血旺盛,這一月的調養效果顯著。確實不像有病之人。皇上若要微臣以脈象來診察娘娘是否失憶,恕微臣技藝不精。若娘娘真是失憶,臣以為娘娘病重昏迷月餘,約是在那時傷及腦部方才失憶。隻須多加調養幾日或有機會恢複!”
聽了付諫的回話,沐若楓沉思片刻,方道:“付愛卿開幾個調養的方子,讓廚房煎了送來。退下吧!”沐若楓朝付諫一擺手,示意他退下。
“微臣遵旨。”
待付諫退下,沈筱雨道:“這下你信了吧!我是真的失憶!”
沈筱雨此刻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朕確實該信你?”沐若楓語氣中疑惑未減。麵上卻沒有表情。
“我本來就是。”
“好,朕姑且信你。你過來?”沐若楓朝沈筱雨伸出手。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就算沐若楓對眼前的北冥洛瑜心存疑惑,可對北冥洛瑜的色心卻未曾改過。
他不會是想寵幸自己吧!沈筱雨想。
沈筱雨雙手環抱住自己,不肯向前一步。
“瑜兒你我夫妻,沒什麼好害羞的。”見沈筱雨沒有動作。沐若楓索性向她走去。
“你……你……你要幹嘛?”沈筱雨後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