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年人被餘南枝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愣。
“不是要幫你看相麼,那好,我幫你看。”餘南枝神色平靜,雙眼在中年人臉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你麵相陰柔,說話中氣不足,必然是腎有所虧,腎有所虧,則陽精受損,整個人看起來渾渾噩噩,精神時而恍惚,脾氣喜怒無常,且健忘!”
“你放屁!”中年人不是傻子,瞬間便明白的餘南枝話裏的意思。
那是說他腎虧!
開什麼玩笑,他今個兒早上還去窯子裏逛了一圈呢。
那窯子裏的娘們兒,還誇他厲害呢。
怎麼可能會腎虧?
“你今天早上去窯子了吧?”餘南枝語不驚人死不休。
中年人聽到這句話,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子,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身穿黑色連衣裙的黃寧璿看著窗外,嘴角揚起,不屑的笑了笑。
“你放屁,我堂堂花文大學的人民教師,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中年人惱羞成怒,氣的臉紅脖子粗。
花文大學?還是教師?
這不是跟自己要去的地方一樣麼!
餘南枝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兒後,他將手中的錢遞到中年人麵前,說道:“不收你錢。”
中年人心虛的看了坐在旁邊的年輕人一眼,接過了錢,不敢再多說話。
這小子,忒他娘的邪性了!
他怎麼知道我早上逛了窯子?
一直看著事情發展的可愛女孩兒黃熒兒滿臉疑惑的對著餘南枝問道:“為什麼不收錢啊?難道你算得不準?”
餘南枝隨口一說:“他印堂發黑,精氣不足,人有三團神火,他左右兩肩上的神火已經滅了,想必最近有什麼髒東西想要他的命,他隻剩一團神火,活不了幾天了。”
說到這裏,餘南枝對著中年人嗬嗬一笑,“這一次,還是不收你錢。”
中年人心裏已經翻起了滔天駭浪,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他有些吃不準兒。
“你不是道士麼,應該有法子的吧,你救救他啊?”性子單純的黃熒兒皺著眉頭,一臉擔心的看著中年人。
這個時候,一直看著窗外的黃寧璿聽不下去了,轉過頭瞪了自己妹妹一眼,意思是讓她別多事兒。
餘南枝深深的看了黑衣裙女子一眼後,轉頭看向已經嚇壞了的中年人,平靜道:“想不想活命?想的話,我給你一張符,可保你活下去。”
餘南枝說到這裏一頓,補充道:“一張符,一千塊。”
“你他媽怎麼不去搶?”中年人破口大罵,趕緊把手裏的錢放入了皮包內,又牢牢將皮包抱在了懷裏,放佛怕餘南枝會搶他的一樣。
對於中年人的罵聲,餘南枝並沒生氣,隻是搖了搖頭說:“你我無緣。”
中年人嗤之以鼻,也沒再說話,隻是將懷裏的皮包抱的更緊了一些。
幾個人一時間誰也沒在說話,有些安靜。
那叫黃熒兒的可愛女孩兒被自己的姐姐瞪了一眼,頓時老實了,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找樂子。
而黃寧璿則又是轉頭看向了窗外,閉上了眼睛。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轉眼三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火車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