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顧遠不明就裏的回道。
“那你為什麼要做飼料,幹脆販魚不就好了麼?”顧建國卻比他還要費解。
聽顧建國這樣一說,顧遠忍不住一拍腦袋道:“原來你是在想這個啊。”
“不然呢?難道你覺得不是這樣嗎?幹嘛放著掙錢多的生意不做,去做賺錢少的呢?”見顧遠依舊那副不當回事的樣子,顧建國忍不住大聲問道。
顧遠見狀卻是不由笑出聲來,笑了好一會他才說道。
“帳不是這麼算的,做海魚是利潤更高,可是我們一年能往滬上賣多少海魚?飼料就不同了,隻要給我時間,我就能賣到全國去。”
確實,但就總量而言,海魚市場未必比飼料小,可是需要注意的是,作為單一的供銷商,海魚販賣在規模上是肯定比不上飼料廠的。
聽了顧遠這樣一解釋,顧建國不由老臉一紅,丟人了,居然問了這麼無知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強撐道:“我說你小子就是好高騖遠,什麼市場大小的,說得你好像真能把全國飼料市場吃下來似的。”
對於顧建國這樣的公然鄙視顧遠也沒什麼脾氣,誰讓人是自己老子呢,他總不能為這點事和顧建國拍桌子吧。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顧遠就秉承著惹不起躲得起的理念,自顧埋頭吃飯,任顧建國說什麼都不搭腔。
對於顧遠這種消極對抗,顧建國也是莫奈其何,嘮叨了幾句也就沒了興致了。
就這樣吃完午飯,王芳提議下午去走訪一下親戚。
因為知道顧遠的事情很多,王芳又不放心讓他自己一個人回金陵,所以就想早點把老家這邊的事情忙完,跟著一起去金陵。
雖然實際上顧遠以前也經常一個人獨自生活,可是在媽媽眼裏,孩子永遠都是長不大的。
隨著沒有了經濟上的壓力,王芳的全部精力自然就重新轉移到兒子身上,而且因為以往沒能切實盡到一個媽媽的責任,她比其他媽媽還更多了一份歉疚。
加上不久前顧遠因為在外麵跑經銷商的事情,弄得體重爆賤,這就更讓王芳放心不下了。
對此,顧建國和顧遠都拗不過她,隻能按著她的意思,當天下午就準備去王芳那頭的親戚那走動一下。
出發前,王芳還多了個心眼,讓顧遠不要開車去。
之所以這麼做,實在是王芳對自己那些親戚的德性看得很透。
她發小王玉珍那樣的性格也不是憑空而來的,實際上在王芳那頭的親戚裏,這樣嫌貧愛富的大有人在。
王芳那頭有兄妹四個,王芳年紀最小,上麵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
姐姐暫且不談,根據顧遠家這邊的習俗,春節主要是要去舅舅家拜年。
而說起顧遠的這兩個舅舅,他們本人倒是秉性都還不錯,對顧遠這個外甥也很好。可是他們娶得媳婦就實在有些不咋樣了。
為人尖酸刻薄不說,還總喜歡針對王芳這個小姑子。
更叫人倒胃口的是,她們還格外的嫌貧愛富,一聽說誰家有錢,就恨不能湊上前去給人舔屁股。
對於這兩個兄嫂,王芳可謂深惡痛絕,要不是心疼兩個哥哥,她早就和他們家斷絕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