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打車來的,我平時出門都是自己打車。”說這話時,林萌的樣子很是坦然。
對此顧遠沒有置評,點點頭道:“那就坐我車走吧。”
說話間,楚紅的那輛虎頭奔已經開到了他們的麵前,顧遠當即拉開車門。
坐進車裏,林萌突然轉頭對顧遠說道:“這不是你的車吧?”
顧遠一愣,隨即說道:“確實不是,是我公司一個合夥人的車。”
“那你最好還是換成你自己的車。”林萌說這話時有些欲言又止。
顧遠也不多問直接對前麵的司機吩咐道:“彪哥,麻煩你換我的車。”
司機彪哥也不說話,自顧將車開到了一輛落滿灰塵的攬勝旁。
等林萌看到顧遠那在河西跑了一天,似乎裹了一層土黃色車衣的攬勝,一時也有些無語。
看到林萌這副表情,顧遠一時也有些尷尬,他之前還真沒想到這茬。
“要不我們去洗下車,左右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顧遠有些惺惺的說道。
林萌當即深吸一口氣道:“算了,髒就髒點吧,時間有點緊就別費那個事了。”
說完她當即就率先走到車前,顧遠見狀急忙為她拉開車門。
很快,三人換車坐好,彪哥出聲問道:“老板我們現在去哪?”
顧遠聞言當即看向林萌。
林萌吸了口氣道:“燕京路省委家屬大院,從南門進。一會在那登記一下,以後進出就沒人查問你了。”
顧遠這才明白,林萌為什麼要他開自己的車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要把這滿是灰塵的車子開進蘇省最核心的地方之一,任顧遠如何大心髒也不由感到一陣不自在。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會坐在駕駛座上的彪哥表情更是精彩。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可是有案底的人,想想一會他要麵對武警的盤問,他的腿不由有些抖。
隻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說啥,隻能咬著牙硬撐,穩穩的把車往燕京路開去。
燕京路屬於鼓樓,臨近寧大,不堵車的話,距離紫荊大廈大約半小時車程。
如果堵起車來,那就說不準了。
2003年這會金陵的路況還算不錯,其實說起來金陵即便是後世也不怎麼堵車,尤其是地鐵線修好之後,人們日常出行還是十分便利的。
倒是燕京,滬上,這幾個城市路況那才叫一個誇張,要是哪天開車不堵車,那才是奇了怪了。
大約半個小時,車子便一路暢通的來到了省委家屬大院,當看到這麼一輛裹著厚厚一層泥衣的車子開過來時。
站崗的武警都看傻眼了,在這地方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麼有種的車。
當即將車子攔了下來,隻是不等他們盤問,林萌就喊著顧遠一起,推門走了下來。
兩位武警一見林萌當即敬了個軍禮,林萌急忙一陣擺手,“麻煩兩位給他登記一下,要是可以就給他發一個通行證。”
雖然林萌用得是商量的口吻,但兩位武警可不會真覺得這是在商量,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的,他們當即請示了一下領導,果然得到消息,上麵已經打過招呼了。
於是很快,這輛無比拉風的汽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駛進了省委家屬大院。
一路上但凡遇見這輛車的行人,無不自發向它行以注目禮,端是拉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