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裏麵,就看到一個警員慌慌張張的迎了出來,自然是得到門衛的消息了。
林海也不廢話,直接說道:“剛剛你們藍副局是不是帶人回來了?”
對方急忙點頭。
林海:“你們審犯人應該有監控室吧?帶我過去。”
警員頓時一陣為難,然後見到林海不善的臉色,最終還是帶著兩人來到監控室。
說是監控室,其實就是一個裝著單向玻璃的房間,外麵能看見裏麵,裏麵看不見外麵。
此時藍國正正在審著顧遠。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於2月15日,也就是上個周末晚八點,將農大學生李昊打傷?”
顧遠一臉平靜的回道:“那天晚上我在朋友家吃飯,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離開,所以你說得事情我不知情。”
“還狡辯?我們有證人可以證實當晚親眼看到你行凶。”
“這就奇怪了,難道我還會分身術不成?”
“你會不會分身術我不知道,不過你的朋友很可能做偽證。而且除了證詞我們還找到了行凶用的棒球棍。而上麵剛巧就有你的指紋。”
顧遠:“不知道你們怎麼確定是我的指紋的?據我所知,你們沒有采取過我的指紋吧?”
“這個你不用管,我們有檢驗科出具的報告。”
“那有沒有檢測到你兒子的指紋啊?還有,那名證人曾被你兒子當眾侮辱,有沒有采集到體液啊?”
顧遠這話一出,藍國正頓時臉色大變。
“你在胡說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妄想胡亂攀咬,這個罪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顧遠聞言頓時笑了:“你這是想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我怎麼會那麼做?隻是送你到拘留所待幾天。”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辦我了。”顧遠如此說道。
“帶他去拘留所,讓人看緊點,不要讓他亂說話。誰要是敢嚼舌頭根,就給我往死裏整。”
兩名屬下當即應是。
這時在監控室裏看了全部過程的林海臉色難看至極。
無法無天,完全是無法無天。
光天化日之下,這群人居然敢在象征著公平正義的神聖之地,公然踐踏國家法律。
這些人對國法哪還有一點敬畏之心。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寄托在這種人手裏,怎麼可能有一丁點的安全感。
怒火中燒的林海直接給市局一把手以及市委一號分別去了電話。
就在藍國正帶著顧遠走出警局,頓時就遇上了他的頂頭上司。
然而藍國正卻是麵不改色的打了招呼。
“蔣局這個點你怎麼來局裏了?”
蔣百鳴森然一笑道:“怎麼了來局裏了?可不就是為了你麼。”
“為我?”藍國正心中一緊,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啊?”
“聽不懂?你抓得這人是誰啊?”
“哦,這個啊,就這陣子鬧得比較凶的李昊案嫌疑人。這幾天一直鬧得不得安生,我就連夜審了下。”
“是嗎,認罪了麼?”蔣百鳴又問。
“沒有,這小子是個刺頭,嘴硬著呢,不過我們證據確鑿。他狡辯不掉的。”
“是嗎?藍局你還真是一心為公啊。”
“過了,過了,就是本職工作。”
“藍局就別謙虛了,剛好省委林秘書長也在,一會書記也該到了,我們再聽你重審一下。”
這一下藍國正臉色終於變了。
“蔣局這是什麼意思?”
蔣百鳴笑了下,“你大概沒問過這位嫌疑人的身份吧?”
“什麼身份?”
“遠東飼料廠法人,遠東快遞董事長,金陵萬達擁有人。對了他還是林秘書長千金的合夥人,你說得那個案子當晚,他就在林秘書長家裏吃飯。有進出記錄。這些你都沒問麼?”
藍國正一下癱坐在地,他頓時明白,自己這回怕是徹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