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黃毛丫頭,敢壞我的事情。”黑衣人說著就是一擊,一股水浪直朝阿嬋卷過來,東哥掐訣念咒抽刀斷水,化身為一團刀影。黑衣人見來的淩厲不敢怠慢,用水浪擊破刀影。嘴裏不由的驚訝道:“團刀法。”
黑衣人略有遲疑,阿禪將雪童和南極子攙扶起,化成三道清氣退出十丈之外。黑衣人心下著急,卻被東哥的團刀纏住,絲毫不能走進半分。
阿嬋攙著雪童,問:“你從洛水宮裏逃出來的。”雪童點點頭。
聽到這話,阿嬋劍還鞘,和雪童攙住南極子,向東哥喊道:“師兄,我們快走吧!”
“師妹,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東哥說著手腕一抖,刀向上行,從黑衣人中間劈去,巨大的刀光成弧形向四周擴散開去,天空雲朵便似遇到大風般,從半空硬生生讓開一個裂縫。黑衣人見這一擊無法躲避,借力向後退去十幾丈。謝東哥趁這機會,抽刀向阿嬋追去。
黑衣人瞅著東哥的背影,沒有追下去,心裏有些奇怪。這團刀法自己本是見過,是在神兵宮,這人莫不是神兵宮的人。隻是為什麼神兵宮會插手自己的事。
謝東哥遠遠見到阿嬋帶著兩個人落到山頂的一座廟裏,緊著落在廟前,見是一座盤古廟,躬身行禮。南極子的身子能自由活動了,看了阿嬋一眼,深深的打一躬,“謝謝姑娘搭救!”
“師妹,他們安全了,咱們該回去了!”謝東哥從殿外進來說。兩個人隨即相視一眼,頓時無影無蹤。南極子瞅瞅身上的衣服,無半點水滴,又見東哥阿嬋的神通,心下越發羨慕。
雪童南極子回到鎮子上,才知道幾個人已經離開半月有餘。南極子心裏不大相信,雪童卻是肯定至極。“少爺,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回來呢?”聽著仆人如此問,南極子有些奇怪。
“南方他們沒有回來?”
“自從跟少爺去山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雪童看了一眼南極子,說:“咱兩個都叫人家關起來了,他們三個自是也難逃厄運了。”
話說兩個人在鎮子上尋思了幾日,雪童向南極子告別。兩個人相處下來,曆經了小波折,心境大是不同。雪童覺得聖母信任自己才會叫下山尋找九子化身,如今為南極子耽擱了數日,想來他也安全了。轉念又想到老鱉,從第一次雪童便知黑衣人便是老鱉,想不通的是為何老鱉和南極子為仇。一個肉體凡人,一個幻化的精怪,三番五次相對。看來老鱉是置南極子於死地而快。
此刻,雪童心中和南極子有著莫名的親密,思來有覺得擔心,心下打定主意,便要那麼做。是夜,雪童把南極子叫出南府,在片樹林裏停住腳步,說:“極子,我要離開你,因使命在身不敢有違,此一去,不知道何時能見,我看那黑衣人是想置你於死。現在我想把法術教你一些,起碼也好逃命。”
南極子自幼對道學法術感興趣,後見雪童年紀雖幼,卻精通法術,還道是太元聖母徒弟,心裏自是羨慕的不得了,礙於情麵卻不好開口學。曾和南老婦人提起尋師學藝,那知老太太說若南極子敢去修仙訪道,她便吊死在家中。極子雖調皮,卻極孝母親。聽聞這話再也不敢吐出半字。今日聽聞雪童要教自己法術,心裏高興的開了花。
“先教你一個‘萬裏風’。”雪童向南極子試演,隻見他左腿微踏出半步,腳踩巽位。“二陽上升,一陰中降,天地流星,萬裏風翔。”咒語念完,雙腳跺地,身子便如流星疾向天空,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南極子抬頭盯著天空,隻見漫天繁星,哪有雪童的影子。轉眼間,聽得後麵雪童說:“極子,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試一下。”南極子按捺不住心裏的喜悅,學雪童掐訣念咒雙腳一跺,猛然便覺得自己耳邊風聲直響,向下一望群山村鎮曆曆目下,心中一慌,便覺身子下沉急速墜下。雪童跟著南極子飛起,忽見他心智散亂墜下,趕忙伸手拽住提起。南極子本是玉清真王下世,雖是凡胎卻又靈根,曆經幾次磨難,吃仙桃喝水魄,已將凡胎漸漸化去。
兩個人並行飛了約莫一個時辰,見東方天際一股黑雲壓來,雪童說:“看樣子是變天了,風雨欲來。”
“那我們回家!”
“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兩個人向上飛去,直到三重天,坐在雲端,隻見身邊星星閃閃發亮,混如夢境。南極子興奮的如同孩童。
“雪童,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這般飛來飛去?”南極子問。
“隻有方家術士,法家修煉,仙家佛家方可。”
“那我怎麼可以呢?”
南極子一句話問怔了雪童。這個凡夫俗子為何也能身輕如燕,莫不是因為那個仙桃?還是他以前修煉過?
“你以前修煉過輕身術?”
南極子搖搖頭。
“那定是在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吃的那個仙桃起到的效果。”雪童肯定的說。
兩個人從雲端下來,站在林間,見那股黑雲漸散,天氣未變,雪童便又教南極子“掌中雷”。這招式不能傷人致命,卻是雷聲滾滾霹靂連連,聲勢嚇人。南極子反複練習卻總是不的要領,直到子夜時分,才見南極子施法後,雷聲滾滾,閃電連連。雪童長噓一口氣,說:“極子,你這兩個小法術學會了,以後逃跑是沒有問題的。如今你學會了,我就要告別了,前去尋找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