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回到宮中,想起九弟在孟婆莊說的話,他好似知道河伯不是河伯,那能是誰?為此,他專去洛河河伯府調查。那知,剛到府口,卻見府上白燈高掛,一幫鬼奴正淒淒切切的哭。
“河伯去哪裏了?”東王公問。
“東王公,河伯叫人給殺害了!”一個龜奴說道。
東王公一聽頓時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看來殺害九弟的凶手提前便知九弟愛慕宓妃,他殺死河伯,接近九弟,出其不意傷害了他。“河伯是如何死的?”
河伯有六房妻妾,宓妃最小。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嚶嚶哭著說:“上仙,那日我要去後院散心,見假山上有血跡,循跡發現有人被劈成兩半,落入井中。叫人打撈上來才見是河伯。”
“那府上最近可有什麼人來往?”東王公問。
幾個妻妾均是搖搖頭作不知。一個鯰魚精似乎想起什麼說:“上仙,約有半月,我在府中見一黑衣人出入,好似不是找河伯。不知和此時是否有關聯。”
“你如何確定不是找河伯?”
“那兩日,河伯和小夫人前去赴宴了。”
東王公一聽,疑竇頓生。他於是在河伯府上搜尋半日並無結果,後天諭急招,便回了宮殿。九弟事已至此,逐被拉到了腦後。
眾人聽孟婆說完,大智禪師恍然道:“南極子便是玉清真王臨世的肉身。”
“師父,那他如何又是這般慘狀?”天音問道。
“南家滅門,我尋思便是有人知他是真王肉身,欲先除而快。”天魔肯定的說道。玄雲道長一撥天魔說:“你心裏永遠便知打殺。孟婆,你覺得這個玉清真王,不,應該是南極子的事情是如何?”
孟婆托起手裏的淚瓶,右手一化,裏麵呈現出明汪汪的半盞水,接著說:“我這集淚瓶,自動收集天下淚水,這南極子的淚水雖是不多,卻每一滴淚水裏都飽含相思。這叫我想起他在忘川河裏的千年,忍受百般痛楚,就因宓妃。這相思淚多半和宓妃有關,可能是他有了前世記憶,或是遇見了宓妃。”
“宓妃,他還活著?”哀小子莫名的問道。眾人都看著南極子,隻見他神情癡呆,一會哭一會笑。大智禪師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片刻說:“脈象緊急,邪氣直衝,心肺支脈凝,氣血兩虧。神誌不清,屬於刺激導致心智失常。”
“老……大師,那你說這該如何辦?難道叫孟婆把人帶到陰冥。”玄雲道長改口的笨拙叫人有些忍俊不住。
“切不可,陽世之人進入幽冥,陽壽大減。南極子此番入世,定是身負使命。天音天成,你們二人速把南極子帶回寺中,待我回寺後再做調製。我如此安排,孟婆不會責怪吧。”大智禪師說道。“隻要大師肯出手相助,我自然放心,今日本是巧遇,見那龍家女從一隻老鼠精手下救了南極子,正被那鼠精惡鬥不止,我才出手救下。”孟婆向哀小子和喜丫頭一擺手,三個人消失在月光下。
在場就剩下了大智禪師、玄雲道長和天魔,還有被定住的江小雷。大智禪師看了一眼玄雲道長說:“老夥計,我看你今晚還是去我寺中留宿,明日再回你的道觀罷了。”玄雲道長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我老道最愛夜裏雲遊,你們趕快離去,都走了,我把這小子放了。”
大智禪師回禮,說:“那有勞道長了!”
蒼岩頂上恢複了寧靜,月亮此時西斜光亮減弱,老道圍著江小雷轉了兩圈,伸手在他的腦頂上摩挲兩把,直見江小雷緩緩的蘇醒過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嘴裏嘀咕:“疼死我了!”一抬頭見一個邋遢老道蹲在麵前,忙爬起身倒頭便拜,說:“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原來,孟婆那一覺封住了江小雷的周身,他雖然清醒了片刻,看到了大智禪師便昏厥過去。玄雲道長心道好玩,這小子不認識自己,於是伸手把他攙扶起來,問:“年輕人,如何昏倒在這裏了?”
“老道長,別提了,晦氣!”江小雷說道。
“那我倒要聽聽。”玄雲道長站起身,江小雷緊跟在身後,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老道人心道原來他和龍瀟有仇。江小雷月光下見老道臉色凝重,不知為何,試探的問:“道長,你這是去哪裏?”
此時月西沉,天色倒顯得黑暗了不少,東方天際顯出一顆碗口大小的啟明星。玄雲道長扭頭看看他說:“你講完了,可以走了!”
“老道長,您這是去哪裏?我能否跟著。”
“我頃刻便要騰雲駕霧,你如何跟?”
“小的也會弄風駕雲,道長不必擔心。”
玄雲道長心想一路有個人也不至於太悶,便沒有拒絕,拎起江小雷駕上雲頭便走。“老道長這是要去哪裏?”江小雷心裏竊喜。
“青山玄雲觀!”
“那可不能去。”江小雷聽罷連連勸老道長。這倒是叫玄雲道長奇怪,問為何?江小雷說:“玄雲觀內有個老鼠精道長,領著一幫強盜道士,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那日我偶進道觀,和道人言談不和動了手,那老鼠道人和我大戰三百回合未分勝負,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個黑衣人,隻一擊便把我擊倒。若不是我師父教的金光遁術,恐怕我連小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