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火似早料到蚩尤會出手,神情泰然自若。蚩尤看他一臉無懼,問道:“你如何不懼怕?”
“蚩尤乃是兵主,其心胸是何等匡闊,豈是不問青紅皂白便取手下性命之人!”丁火看著蚩尤,微笑之中仍是有著一絲懼怕之意。蚩尤看到這絲懼意,將丁火放到地上,說道:“你這娃娃,卻是有見識,你可曾學的法術?”丁火搖搖頭說:“自幼跟隨家父學的幾年拳腳,那吞雲吐霧,搬山卸嶺的法術卻是仰慕的緊,無緣入門!”
蚩尤看這年輕人,一臉正氣倒不似門下人,卻從心裏喜歡,不由的說道:“從今日起,你便入我門下!”
神兵山莊眾弟子聽到蚩尤此話,無不嫉妒,心想這丁火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叫莊主這樣識得入門,真是巧合之極。丁火說:“謝謝莊主美意,恕我難能從命!”他的話叫人意外,多少人卻是欲求不得,他卻主動放棄。蚩尤銅頭上的筋脈鼓了鼓,又平息下去,問丁火如何不肯?
“我自幼隨父學藝,後又有師父指點。江湖有言,再拜師便是要應得恩師同意。”
“你那師父是誰?待我抓了他來,*他同意便是了!”血魔在後麵喊。賀鬆齡從後麵一拽他的羽毛,他便回頭怒視了一眼,又嚷嚷起來。
“住口!”蚩尤厲喝,轉過頭去,心下思索。他眼望著三官五帝,隻見他們身上五彩光華漸盛,籠罩住整個軀體,心中叫不好,這樣拖延下去,不知道自己的青紅之毒是否奏效,看來還是早解決的為好。
他想到這裏,猛然撲身向天官的天靈蓋抓去,他單掌暴長,五指成鉤,如果抓上便能把天靈蓋掀開。蚩尤見眾神均是盤膝不動,想必是中毒不解,在盤膝自療而已。這次蚩尤卻是想錯了,他身形剛到三官五帝麵前,卻見八人猛然睜眼,蚩尤連哼都不曾便叫他們聯合一擊,隻見蚩尤如斷線風箏,迅速的從大廳之中飄向山下。神兵山眾弟子為看清,便見蚩尤飛了出去,心中不知道莊主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都站在原地未動。
蚩尤覺得腹內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刹那間便壓了下去,穩了穩心神,晃身形化成一點黑星回到大廳之內。眾仙見三官五帝一擊蚩尤成功,心中寬慰隨即為自己中了神兵山莊的青紅之毒不解而心憂。眨眼間蚩尤依舊站在大廳中間,聽蚩尤說道:“這沒有想到,這三官五帝竟然也會偷襲,和那小人有何區別?諒是你等再有八個聯合能奈我何?”
“蚩尤,你今日這混沌會是何意?難道要仙與魔鬥戰不可?”
蚩尤翻了翻眼,看看丁火,說道:“不錯,我便是要和你們決鬥,如若你們勝了,便下得神兵山;敗了,便叫我的噬魂*把你們一個個吃掉……”
“你想怎麼比?”天官睜開雙目,盯著場中的丁火,問蚩尤。蚩尤亦是轉過臉,看著丁火。丁火清了清嗓子說道:“莊主,我看,不如就在這大廳中,雙方各派人到這場中,雙方五局三勝。”
丁火出言,似乎雙方都無意見,蚩尤擺手令眾弟子站在左側,眾仙身中青紅毒不能動彈。水官看著才蚩尤說道:“蚩尤,我們都身中劇毒,如此鬥法卻是不公平。”蚩尤聽罷,略微一怔,雙臂舉起,寬大的戰袍中頓時升起滾滾紅煙,煙中千萬顆人頭爭先恐後的奔出去,頓時將整個大廳團團圍住,月光透過紅霧照到廳內,已然不在皎潔。
蚩尤見噬魂陣已然擺好,雙手掐指,令人端過一壇酒來,一股鮮血從指尖滴到酒中,令手下給天官倒了一碗,說道:“天官,你先喝了把這毒解了,其餘人仍舊能言,派誰鬥法,便給誰解毒,如此可好?”
“你這蚩尤,當年戰時爭霸中原之際,卻不是這麼婆婆媽媽,今日如何這般絮叨。”眾仙中一個須發虯髯著喊到,這人確是九龍山修仙烏龍天師。“你縱是把眾人的毒全解開,也不會有人離開,今日不與你蚩尤決一死戰,誓不罷休!再言,你早已把這大廳圍的水泄不通,我們如何逃去?”
蚩尤臉色似是不悅,賀鬆齡上前說:“師父,你切莫要上那道人的當?”
“莊主,我們切不能叫這上界的仙人小覷了我等,不如解開他們的毒性,公平鬥法一定輸贏。況且,神兵山早已是天羅地網,縱是一個小鳥都不會飛走。”丁火上前說道。賀鬆齡聽他的話和自己對著,乜斜看了丁火一眼。丁火裝作沒有看到,隻是盯著蚩尤的臉色。
蚩尤吩咐下人將酒每人一份,要和眾仙鬥法。三官五帝顧及不了那麼多,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果然聽得腹中咕咕直鳴,體內滯留的感覺頓時消失無影,眾仙心中無不對這青紅之毒更有了幾份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