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南家的姐姐,自從出門之後,便隨著丈夫離開了家,到京城掛考,這一去便是近十餘載,眼看家中日子穩固了,又逢身孕,更是未曾回到家中半步。前幾日聽聞家鄉遭到紅色大霧,多數人遭到野獸侵害,心中越發掛念家人。今日聽到弟弟到此,心中不勝歡喜。
“老爺夫人,南極子老爺到了!”老管家進來稟告。恰是此時,夫人的獨子便又劇烈疼痛起來,穩婆驗查之後稟告說道:“老爺,這次恐是要生出來了。”此時的夫人折騰了一天,早是精疲力盡。
南極子走到屋口,聽到姐姐撕心裂肺的喊叫。他與從屋中出來的翰林學士碰麵,彼此便是一愣,猛然便是聽到一聲啼哭。穩婆出來報:“老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你是南極子?”翰林學士離家之際見得極子,那本是麵容清秀之人,如何今日卻是這般模樣。“姐夫,我正是南極子!”南極子的答話叫屋中人聽到,夫人喊道。“極子,你快進來叫姐姐看看。”南極子聽到此話,再也控製不住,鑽到屋中,見夫人在床上,跪地便叫。“姐姐。”
夫人剛生產,虛弱的盯著門口,忽然見一個大頭鬼衝了進來,心中驚嚇,便昏死過去。眾人忙搶救過來,她仔細打量極子,不由悲從中來,放聲痛哭,良久方止,問道:“弟弟,家中親人都可安好?你如何變成了這般模樣?”
南極子見到姐姐,此時心中悲鬱哭出來方是覺得好受一些。他將經過講述一遍,姐姐便又是痛苦半天,眾人紛紛勸慰。忽然,一直安靜的孩子,忽然啼哭起來,夫人向著南極子說道:“極子,你可過來看看,這便是你的外甥?”
南極子湊上前,看那小娃娃閉著眼睛張嘴啼哭,模樣很是可愛。便是這時候,猛然停止了啼哭,呼吸急促起來,小臉憋得發紫。翰林學士見狀大急,忙令人去請醫生,哪知遍請名醫,觀診之後紛紛搖頭,直言孩子將要夭折。
“老爺,門外有個和尚求見,說能救得小少爺。”小廝來報,翰林學士趕忙請入,隻見那和尚不似是中原之人,一身猩紅僧袍,頭頂毘盧帽,左手持戒杖,右手捧著缽盂,走到房中向著翰林學士施禮。“大師,請快快救救小兒。”翰林學士急切道。那和尚走到嬰兒前,伸出手掌在孩子頭頂摩挲一下,便見小臉逐漸好轉起來,氣息頓時勻了。
眾人見孩子無事,大喜,上前謝那和尚,隻見和尚一擺手,說道:“這孩子的病卻是胎裏帶的,若想除根,卻還有一番周折。”“那便請大師恩施佛法,救救小兒,我定有重謝。”翰林學士道。“那紫河車在哪?快去尋來。”和尚說道。穩婆一聽,接道:“尚在院中,未曾去埋。”說著從院中拎過來一塊破布,展開裏麵卻是那生孩的胎衣。
和尚將胎衣拿起,順著臍帶將血擠到了缽盂之內,口中念念有詞。隨即瞅著在場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到南極子的身上。“好一個慧根。”和尚說道。“施主是哪位?”
“他便是這嬰兒的舅舅。”
“你可願救這嬰兒。”“這乃是我親外甥,我如何不願意。”南極子回答那和尚。和尚將缽盂向他麵前一放,說。“既然施主願意舍身救外甥,那邊將你上丹田的血與這嬰兒血混合在一起,喂上孩子三日即可。”
南極子盯著那和尚,見他眼露凶光,心中便有幾分疑慮。“可能治好!”極子問。和尚回答的肯定至極。“那便如何做?”“你隻需從眉心開刀,放血即可。”南極子聽罷索來刀子,便要滴血。
“弟弟。”夫人在床上見弟弟此舉,心中更如刀攪。“姐姐在這裏謝謝你了!”
“但有一事,你應清楚,若是放了這血,你便會失去現有法力,從此與凡人無異。”和尚說道。“我本凡人,何來無異。”極子說完便用刀子在眉心劃開一道小口,滴血救外甥。和尚將血再次攪勻,伸出中指沾了一點,湊到南極子麵前,說道:“待我將你的血止住。”說著將手在他眉心一點,本來蒼白的南極子大腦門忽然變得紅潤了幾分。“難得你舍身救甥,這血你也喝上一口,你和外甥自此永葆童顏。”南極子不知這和尚何意?便拒絕了,卻見那和尚從桌子上取了一個茶碗,向裏倒了一杯,交給翰林學士,說道:“此血你今日給孩子服下即可,有靈根之血,已然不必三日。”說完轉身將手中的缽盂朝著南極子當頭撒去,剩餘的血頓時撒了南極子滿臉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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