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隼嘿嘿幹笑了兩聲,一拍胸脯大聲說道:“別把你弟弟看扁了,我下的命令,這賊老天還敢不從?”話音未落一個悶雷當頭砸了下來,震得二人一陣耳鳴。戰隼的牛皮再不敢吹下去,跟在戰鷹身後大步向前趕去。
轉眼之間,雷聲轟鳴狂風大作,天瞬間就黑了下來,鬥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打得二人抱頭鼠竄。傾盆大雨之中,二人很快就變成了落湯雞,渾身濕透以後戰鷹戰隼對望一眼,哈哈一笑,索性不跑了,幹脆在這瓢潑大雨中你追我逐撒起歡來。
二人正鬧得來勁,隻聽“哢嚓”一聲,天空中一道閃電直劈入地,煞是好看,整個昏暗的天色也不由得亮了亮,一棵大樹卻被這閃電劈倒了。戰隼看了看那地上被閃電劈倒的大樹不由想到這東西如果打到自己身上自己可就變成一段黑炭了,脊背一陣發涼,耳邊隱約傳來戰鷹的呼喊聲,在這電閃雷鳴中聽不真切。向戰鷹看去隻見戰鷹比比劃劃向前指點著,嘴裏仿佛還在說著什麼,順著戰鷹的手指望去,前方有一個山洞在這個漫天閃電的傍晚吞噬了部分光芒,閃爍著一種妖異的黑暗,那詭異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然而此時二人別無選擇,誰知道下一刻這落地大閃會不會把自己砸成人幹。
於是戰隼立刻跟著戰鷹跑向了山洞,進入了山洞後那漫天的風聲雨聲、電閃雷鳴似乎也收斂了許多,二人站在洞口脫下衣服擰幹穿上,他們身體強健些許潮氣入體卻也無妨。二人正在感歎著洞外天地之威,戰隼卻聞道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抽動著鼻子問戰鷹:“哥,你聞到香味兒沒有?哪兒來的?”
戰鷹聽到此話也抽了抽鼻子,“咦?"了一聲,道:"真的有啊!”
二人不約而同的麵向洞內,對望了一眼扶著牆壁向內走去。剛才因洞內黑暗,二人身上又無火石一類的東西,所以沒有向內探察,現在走來卻發現這山洞不是直的,轉了兩個彎後,兩人竟看到一絲光亮,連忙加快腳步向裏跑去。再轉一個彎後,豁然開朗。
眼前是一個寬敞的空間,一個白衣人盤膝坐在地上,身側是一段樹幹,斷口平滑整齊,麵前是一個火堆,一杆亮白無纓的鐵槍斜插在地上,隻見那鐵槍通體發白隻在近槍頭處顏色卻是有些發紫,而尖銳的槍頭更是一片黑色,那烏黑的槍頭上穿著一隻被拔光毛的野雞架在火堆上,陣陣香氣從雞身上傳來,搞得二人口水直吞。
那白衣人從雞身上收回專注的目光抬頭看向兩人,看到二人眼饞的盯著槍上的烤雞,微笑著說道:“相逢即是有緣!二位何不坐下試試在下烤雞的手藝。”
戰鷹和戰隼連忙依言坐到火堆旁向那白衣人望去,這白衣人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麵容堅毅,端是英俊不凡,隻有兩鬢間隱見華發可使人知道他年逾不惑。
“這位?"戰鷹頓了一下,對著白衣人拱了拱手說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在下戰鷹,這是我弟弟戰隼,外麵風大雨大,我兄弟二人隻好在此暫避一時,打擾了。”
那白衣人笑了笑說道:“鷹翔千裏;隼擊長空,好名字!我叫龍天。”看了看盯著烤雞的戰隼,龍天伸手在身側的斷樹上虛虛一切,那斷樹已被他切下一段,接著他手掌撫在那被切下的木墩上輕輕一按,那木墩自然裂成數段瞬間變成了幹柴。龍天揀起幾段幹柴扔進火堆中,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打開瓶蓋把一些粉末均勻的撒在雞身上,一股更加濃烈的香氣飄散開來。
看到龍天的劈柴手段,戰鷹戰隼二人目瞪口呆,二人隻是粗通拳腳,此時見到龍天以手代刀輕鬆斷木,頓時覺得他的功夫高深莫測。仿佛配合龍天一樣,烤雞香味飄散開時戰隼的肚子竟然十分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
龍天看著戰隼尷尬羞紅的臉,哈哈一笑收回鐵槍,撕下半隻雞身遞到戰隼身前,道:“來,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戰隼口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怎麼好!”手卻已把半隻烤雞接了過來,也顧不得燙手分給戰鷹一半,張口啃了起來。
還是戰鷹有禮貌,向龍天道:“真是謝謝龍先生了。”這才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