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染血的斧子在來人的手中映著熊熊烈火以及張子洋茫然失措的麵龐,“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何會在這裏。”
“我...我也不知道,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就...芸兒!”張子洋朝著隨著火勢崩潰的鄲溪村,“為什麼會這樣...”從火光之中不斷冒出搖搖晃晃的人影,張子洋依稀看到了他們死不瞑目的神情,“怎麼都成了僵屍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沒等張子洋答應,便拽起張子洋的手臂往村口跑去,“大俠,為什麼他們....”
張子洋上了馬車之後,中年男子解開韁繩,騎上白馬朝著小徑奔去。
“聽說魔族有一種修煉功法,在武器上附上秘術,能使得殺害的人再度站起來,繼而成為僵屍為他們效勞,你看這兩具屍體都是被劈開了頭顱卻能夠去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的家夥會對這個不起眼的小村子痛下毒手我也不知道。”
“那芸兒恐怕....”
“芸兒?是你的...”
“算是我妹妹吧,她對我非常的好,可是我卻沒有盡到做哥哥的責任。”張子洋愧疚地凝視著遙遠的火海,“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大俠你教我功夫好不好,你剛才兩斧頭就解決了那個僵屍,一定很厲害的!”
“我不是什麼大俠,我是連貢鎮的武師馬啟亮,途徑鄲溪村見到大火才來一探究竟的,沒想到如此淒慘,哎。”馬啟亮不由地為之歎息,“教你武功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有練過基本功嗎?”
“我沒啊。練功還要基礎?”張子洋回憶起自己去年在新年晚會的表演上還瞎比劃過一段功夫,覺得應該還好,“沒事沒事,那我學!”
“恩,很好,明天起先去練習蹲馬步吧。”
“哦哦。”張子洋倚靠在窗邊,心神不定地仿佛看見地上有一團雪白在奔跑,“啊小白?!”
張子洋驚喜地大喊著,當馬啟亮把忽然停住馬車的時候,小白又消失不見了,“原來是我的錯覺...”
“你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我太累了!我們走吧。”張子洋後背往車廂一靠,仰頭閉眼扶著額頭喘了幾口氣,“災難就要降臨了,這座嶽潛大陸也會毀於一旦...”腦海中又冒出檀香離開前說的那句話,突然坐了起來,“可是我說這種話有幾個人會信...他們也不可能相信有個女人給我托夢,然後告訴我什麼世界末日啊,要傳達給人們讓他們快跑呀之類的吧。”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張子洋!”
“子洋,這名字倒是挺文雅的,哪像我一介武夫,哈哈。”馬啟亮說著說著倒是自嘲了起來,張子洋現在不知道如何回去,結果穿越來的這個世界又快到了盡頭,“不行,我應該做點什麼...可是我什麼都不會,算了明天先跟著馬大哥練練吧。”
“你如果累了就先睡吧,這路途還有些長呢。”馬啟亮還未說完,張子洋昏昏欲睡的身子終於是支撐不住了。
像走馬燈一樣,腦海盡是那些一幕幕這些天的畫麵,甚至還出現了未見過的畫麵,“嘖——”鬼影飄蕩在鄲溪村上,提著一把大刀見到村民便劈下去,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火卻不似焚燒自己,繼而大刀覆滿了炙熱之焰宛若岩漿灑向鄲溪村,每一顆星火帶來了無盡的烈焰,頃刻間鄲溪村火龍翻騰,滾滾濃煙上達天穹,與夜齊黑。
張子洋試圖去查看德淩藥廬的位置,可是鬼影回頭瞪了一眼張子洋,夢境瞬間如同一張被點燃的紙張,從邊緣焚燒地蜷曲成了一團,張子洋旋即夢醒了。
鳥兒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地雀躍著,一縷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張子洋睜開迷糊的睡眼看到郊外的稻田,青山綠水,仿佛昨晚那一切都隻是夢而已。
達達的馬蹄聲戛然而止,“車上是什麼人?”
“我從鄲溪村救回來的人,鄲溪村不知被何人縱火燒毀,村民也都成了僵屍,唯獨他一個幸存者。”馬啟亮對著鎮門口的兩個官差解釋完,官差才放行了,“誒,你就這麼放他進去,萬一車裏的是...”
“什麼...鄲溪村真的都...”張子洋還不敢相信,捏了捏自己的臉,“芸兒真的慘遭不測了!我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替芸兒和沐老先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