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寒等人看到黯淡山穀底下那個深淵的時候全身都在抽搐,不是被什麼嚇住了,而是深淵中發出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震懾著他們,蘇寒眯著眼,握劍的手都在發抖。
“深淵底下埋葬的,就是黑皇,大家長要我們除去的東西。”蘇寒冷著臉說。
“你怎麼會知道?還有,黑皇是什麼?”陸炳晨哆嗦著質疑。
“能對我們發出召喚,和我們祖先的血脈近似,除了曆史起源上記載的黑皇,還能是誰。”蘇寒道。
頓時空氣中布滿沉悶氣息,帶著一絲壓抑,蘇寒看向了鬼山至:“可能我們要一塊死在這了,不要怨我提前知道卻沒告訴你,我也是出發之後才收到故人訊息明白的。大家長讓我們來這裏,真的是把我們當做棋子來用,一方麵能削弱黑皇,另一方麵我們都死了他就能在各大家族精銳盡失後輕易的統治蛇岐八家,真的是...一箭雙雕。”
“我們還能後退嗎?”陸炳晨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它沒注意到我們,可當我們知道真相的那刻起,就不能後退了。”蘇寒回頭看著山下:“深淵的入口應該就在這座山的山腰裏,我們下去吧,如果後退的話,我相信當我們往後走幾步這幾座山就會被全部炸掉,上衫大家長做事,絕對會滴水不露。”
“真該死。”千伶羽罕見的爆了句髒話。
“入口有我的故人在等我們,走吧。”蘇寒把神切插回背上,一臉凝重的先走了。
宮本介拖著天叢雲緩緩走進雪寂,這柄日本神話中最鋒利的神器逐漸露出它的虛影,半人長的寬大骨刃上隱約燃燒著虹光,劍身在青銅與大蛇之骨的熔鑄下被分為八節,每一節的分支間都用金線隔開,整柄劍彷如人骨的模樣,劍身背後用圖文記述著虛佐之男斬殺八歧大蛇的場景,宮本介和這件彷如一體,隻等待著鮮血的祭奠。
雪寂自然的睜開眼,輕撫著懷裏的銀色長刀“綱斷”,蘇寒他們已經進入了目的地,不管宮本介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都絕不會對蘇寒他們有什麼幫助。
宮本介一頭黑色短發,眼睛雖然看著雪寂,瞳孔卻沒有絲毫焦點,在他眼裏雪寂早就是毫無威脅的死物。
“宮本介,按輩分我還要叫你一聲叔叔。”雪寂站起身道:“帶著宮本家的神器天叢雲,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你知道又有什麼用?現在滾,我懶得殺你。”宮本介冷冷的回到。
雪寂聽了這話忍不住大笑:“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大家長的陰謀,可我們還是來了,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因為我們要了解事情的真相,而能接近真相的唯一方式就是聽從大家長的命令,把這次行動繼續下去,我們這十九個人,有的堅持要知道真相是為了名譽,有的是為了替親人報仇,有的是為了自己的家族,還有的...隻是因為他們想死了,不過是想看看這裏的存在能不能殺死他們而已,而我...我隻是覺得我該來這,因為我不來的話就真的平凡一輩子了,死在這裏,對你們的計劃產生一點阻礙,我心裏都很快活!”
“在我眼裏,你不過就是個渣滓,對我唯一的阻礙就是我要浪費時間和你說話!”宮本介冷哼一聲,天叢雲在紅炎中猛的砸向雪寂,雪寂舉刀抵抗,可綱斷在剛接觸到天叢雲之時就被擋了回來,入手之處一陣晃動,雪寂一招之下已經雙手虎口震裂,默默流著鮮血。
“你麵對的是我,我已經給了你機會走,既然你大言不慚的說要抵抗我,那你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宮本介再次跟上一劍,雪寂瞳孔緊縮,不守反攻的斬向宮本介左手,宮本介收劍回擋,腳下發力狠狠把雪寂踹了出去,天叢雲轉鋒猛的砍下來,破空聲急猶在耳,雪寂以刀撐地,身子剛好從天叢雲劍身邊緣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