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上三層,蘇寒和千伶羽幾個人好不容易都出了先前的小房間,聚集到第一層的大廳裏,蘇寒看了看渾身是血的千伶羽,千伶羽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事。
“走吧。”蘇寒手邊就是去下一層的樓梯,幾個人對視幾眼,還是蘇寒和鬼山至先走了下去,其他人陸續跟上。夜之瞳剛好跑到大廳,頓時其他人都是一愣。
“沒什麼,走吧。”夜之瞳臉色發白,默默跟上了蘇寒。
看著夜之瞳腰裏的日金輪和月金輪,蘇寒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再多問,隻是拍了拍夜之瞳的肩膀。
深淵第二層,宮本介看著麵前瑟瑟發抖的歐列芬那,一向高傲冷漠的他竟然語氣裏多了些敬佩之意:“開始融合了?”
“是...”歐列芬那抱著胳膊蹲在地上,雙眼猩紅,身體裏不斷發出骨骼迸裂聲。
“他們下來了,我應該可以擋住一會,但是千伶羽和蒼越寒我很難擊敗,隻能多拖一會。”宮本介拔出天叢雲道。
“給我十分鍾。”歐列芬那也不說話了,鼻孔和嘴角不斷流血,甚至眼裏都有血淚流出來。
山洞外,數不清的黑衣人隱沒在山野中,這是上衫川康能集結出來的最大一股力量,全都是蛇岐八家的精銳子弟,可在這上千黑衣人麵前卻有幾十個蒙麵人與他們對峙,絲毫沒有一點氣勢上的落後。
也許這幾千個黑衣人都是蛇岐八家精心培育的戰士,可這幾十個蒙麵人,卻是忍者,忍者很少成群出動,幾十個一起結隊已經是難以見到的情況,上衫川康站在黑衣人中間,為首的忍者揭開麵具,上衫川康當即呆住了。
蒼老麵龐映入上衫川康的眼簾,這個為首的忍者,赫然是早就斷腿殘疾的宮本昭烈。
“你,你不是癱瘓了...?”上衫川康沒想到宮本家竟然隱下了這股力量,他的眼線遍布蛇岐八家,這麼多年來的情報裏宮本家都是一副破敗景象,這幾年唯一的天才也就宮本昭烈和宮本介父子二人,而宮本昭烈早年與人爭鬥斷了腿,這點上衫川康從未懷疑過,可今天宮本昭烈竟然帶著一支精銳忍者站在自己麵前?
“你計劃了這麼久。”上衫川康抬起手,四周的黑衣人紛紛端起衝鋒槍瞄向忍者群。“連我都騙過了。”
宮本昭烈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也沒有絲毫驚慌,看上衫川康認出自己後就慢條斯理的戴回了麵具,身邊的忍者紛紛拔出長刀,這些忍者都是握著肋叉,但這些肋叉的刀柄都做的很長,能雙手持握,忍者的刀本身就是一半的戰力,這些特製的刀都是淬煉過劇毒的,對付麵前蛇岐八家的子弟隻需要稍稍切開一點傷口就能置人於死地,肋叉本身鋒利尖銳,一旦忍者進入黑衣人們所在的山林,雙方雖然人數差了十倍,可黑衣人將會完全淪入被忍者屠殺的境地,這就是武士與忍者的差別,忍者的可怕絕對不是常人能抵抗的。
“我們要進去見那個存在。”宮本昭烈同樣拔刀道:“你應該清楚,你絕對擋不住我們。”
上衫川康臉色通紅,被別人騙了這麼多年的羞辱讓他心血上湧:“憑這些人,你就想穿過我的防線?”
“我們是黑皇的奴仆,就算犧牲再大也要去保護在蘇醒後虛弱期的主人!”宮本昭烈讓宮本介三人先去保護黑皇的複蘇,自己率隊從後跟來,看樣子上衫川康亦是如此,他讓源淩舞帶隊先去削弱黑皇實力,自己率大隊人馬接管殘局,可源淩舞等人過於強大,鑒於皇將帶來的不確定性,為防止源淩舞他們真的抹殺黑皇而不是重創,他隻好讓墮主半途襲擊削弱了源淩舞隊伍的實力,而後剩下的蘇寒幾人根本不可能對黑皇造成生命威脅,可一切卻猛的變了,蘇寒等人的不可控,源淩舞分隊的隨時歸來,夜家和宮本家的叛變甚至奧德薩提前喚醒了黑皇,包括那個尚未出手的皇將勢力,讓參與爭奪的所有人完全陷入了更深的未知漩渦。
“看樣子你下定決心了,那就試試吧。”上衫川康手掌猛的握拳:“至少我能拖住你,那就看看深淵裏你和我的小隊誰能完成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