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可既然是大霧,村民們肯定同樣都會中毒,但族長卻最先兵法,而其他村民也隻陸續出現中毒的跡象,這不符合常理啊!”我分析道。
胖子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正常情況下,人因為體質的差別,中慢性毒之後發作的時間也不一樣。可就算是這樣毒發的時間差別也不可能這麼大,小姑娘,那些被害的人有沒有什麼共同之處?”
娜可想了一陣子,她說道:“我們那木骨族女性為大,所以族長和寨子裏的長老都是女性,而那次事故造成寨子裏包括族長在內的所有年長者相繼死去,寨子裏不能沒有領導者,所以就推舉了一些年輕的女族人,可也就是這時候,那些白袍異族人突然就來了。”
由於中毒事件的影響,寨子裏老一輩術法高強的巫師都已經相繼死去,根本沒有能力對抗異族人。在那些白袍異族人來了之後,直接就將整個鬼族寨子給霸占了,而且還將所有的鬼族族人給囚禁在了後山的地坑之中。
所以,我們來時所看到的那些白袍村民根本就不是鬼族人,而是霸占鬼族寨子的異族人。而娜可身上所穿的白袍隻是為了避禍,其實這種並不是他們鬼族人的服飾。
她說到這裏,我便插了一句:“既然異族人將你們所有的族人都囚禁了起來,你又是如何逃過他們追捕呢?”
娜可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瞞你們說,我其實就是族人們推舉的新族長,老族長在她死之前給了我一個木匣子,木匣子裏邊就放著一件這樣的白袍子。她老人家知道那木骨族村寨有難,她告訴我危難的時候穿上這個躲入族長草堂之後的地窖之中,方能夠逃過一劫。”
她頓了頓,繼續說:“在白袍人出現的時候,村寨裏僅剩下的一位巫師告訴我,村寨將會迎來一場劫難,要我去地窖之中躲起來。我換上老族長留下的那件白袍子,躲進地窖當中,等我出來的時候,村寨之中到處都是死屍,而一些活著的村民被押送到了後山。除此之外,寨子裏的聖物也被那些白袍人給霸占,而我身為一族之長卻無能為力!”
娜可說到這裏有些激動,她年齡不大,骨子之中卻有著一種霸氣,的確是做族長的苗子,可她畢竟太小。
這樣的年齡就經曆如此大難,實在是難為她了。
這時候,胖子說道:“小姑娘,這個地方比較安全,胖爺我看你那大兜帽戴著也不好受,不如就摘了吧!”
我知道胖子在好奇娜可究竟長什麼樣,其實我也好奇,好幾次話到嘴邊都沒有問出來,這胖子大大咧咧倒是道出了我的心聲,說實話,我真的想知道鬼族人究竟長得什麼樣。
娜可說道:“這東西去不掉的,我嚐試過,似乎與我的身體融為一體。而且,每過一段時間我都會聽到一種可怕的聲音,那聲音會驅使我去炮烙柱那邊念咒語,而且我的皮膚也在一天一天的失去血色……”
她漸漸地說不下去,伸出她那慘白的手,我甚至能夠看到皮膚之內的青筋。她本來並不是這樣的,而是受了她身上這件衣服的影響。
娜可繼續說道:“這都不重要,能夠救我的族人,做什麼我都願意。每次聽到那種聲音我都會將自己綁在床腳,這種方法能夠延緩自己的異變。”
我的確看到雜亂的屋子另外一邊有個床鋪,地上有幾條繩子,而木質的床腿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抓痕。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能夠想象她被那種咒語折磨的時候有多麼的痛苦。
我看著娜可說道:“娜可族長,我們會幫你的!”
胖子也是深有感觸,他雖然大大咧咧,但也是個熱血男兒,他過來說道:“族長妹子,你放心,這事交給我們三人手上,一定幫你奪回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