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幹什麼!”燕引一個激靈,停下了慢慢向那奇花靠近的腳步。隻怪眼前的花影太過美麗,令來者不覺沉醉在怡人的氣息裏。幸虧他及時驚醒,要是再往前行走一點,恐怕就得落入這一池清水之中,嚐嚐著衣洗浴的風味。那巨大的紅蓮仍舊是流舒而搖光,不過,燕引可不敢再盯著它看,多瞟一眼便能感受到難以抵擋的吸引,是那清淡卻微微迷醉的美好,雖然不算很強烈,但也絕對是一種魅惑。
“等等!在那花的後麵似乎有個亭子?”盡管被奇花吸引了眼球,他的餘光還是看到了另外的事物,一方小小的竹亭讓蓮花給遮蔽住了。太過巨大的花瓣,兼之其上溢出的光輝,其後的小竹亭幾乎被完全掩蓋。若非剛好有清風移波,蓮花輕輕地動了動,竹亭便透過那些花瓣間隙,露出了一角飛簷,那麼,它定會成為一個永久的埋沒之物。
歎了口氣,燕引不得不再一次腹誹竹苑的主人,他對那個人生不出半點好感。好好地一個竹苑,非要弄得迷陣重重。還有這竹心園名不副實,放眼一望全是水,好不容易能見到如此雅致的一方竹亭,卻單獨築在那般大的一朵蓮花後麵,存心是不讓人欣賞一點好景色。
一邊繼續往前走去,一邊在心底誹謗他人的燕引,不知怎麼著靈犀一動,就在原地突然地住了腳。他將心裏的話念到嘴中來:“存心不讓人欣賞好景色,存心不讓人……”
“存心!”他的眼睛一下睜得老大,這個詞眼撥動了燕引的所有思緒。這杜山竹苑的主人一直以來都是存心為難眾人,設下種種生死難關,阻止所有人進入竹苑。要說杜山是舍不得竹苑內的寶貝,確實也不太像。他能夠將如此珍貴的天書物寶,都用來鎮壓陣眼,怎麼看也不像是心疼物寶的人。
可是,一群大書修士,就是為了竹苑中的天書物寶而來。若說連天書物寶這種真珍都作為犧牲品,以充當險關迷陣的壓陣器物,那竹苑內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如此守護。
燕引回過身來,將目光定在了那花後麵的小竹亭上。這竹亭藏在奇花之後,被光耀的花瓣搶去了所有能夠注視到它的目光,而這湖中小徑,越往後麵行走,卻是拐向與奇花相背離的方向。隻要錯過此地,便再也無可能見到隱藏著的竹亭。如此修建,將小小竹亭位置弄得隱秘非常,也恰恰證明了杜山的存心之舉。這個念頭一生,他便更加確定此亭非是簡單的竹亭!
“難道要一下子跳過去,感覺有些勉強了啊。”湖中小徑是通往另外方向的,和藏在奇花之後的竹亭,並沒有可以連通的路徑。目測了之間的距離後,燕引感覺要跳過去還是非常勉強的。反正,他站著不動,直接跳過兩丈的遠度,絕對沒這種可能。若是能助跑,自然能夠一下子飛躍,可惜沒有助跑的路徑,腳下的路與竹亭剛好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