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的人想要扒光自己的衣服。蘇傾藍努力的睜開眼睛,天旋地轉的視覺效果讓她隻能勉強看清自己是在女士廁所裏麵。金屬琉璃質感的淡銀色係的空間,青花瓷的雕花洗手台,昏黃的燈光……
明明應該陌生的場景卻將蘇傾藍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身體的燥熱都壓下去一些。這個場景在噩夢中伴隨了她青春最美好的五年,直至死都沒有忘記過。
為什麼時隔十幾年,又做了這場夢?她不知道,當她終於走出那段困境的時候,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再做這個噩夢了。可即使這樣,她也知道不能坐在這裏等著這個夢繼續下去,她要離開。
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的恐懼與厭惡支撐著她已然快要崩潰的身體,踉蹌著推開女廁的大門。
光怪陸離的五彩閃光以及震得人心亂的搖滾音樂,讓本就神誌算不上清醒地蘇傾藍更是難受。用最後的理智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領,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絕對不可能去的了醫院,既然注定今天名節不保,那就讓她自己選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吧。
依靠在陰影處,大大貓眼努力的看著場中或明或暗的人影,將目標鎖定在吧台一個高大的背影上,那人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微弓著腰,衣料附在身上,可以看出身材很好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長得怎麼樣,但是現在也沒辦法挑肥揀瘦的。再說這是她自己的夢,她想讓這人長什麼樣就讓這人長什麼樣!
跌跌撞撞的走過,一點不知羞的抱住那人的勁腰,小手在人家的腹部撫摸著,六塊腹肌,嗯,身材果然很好。不說話先像小貓咪一樣在人家背後蹭了蹭,緩解著身體的躁動。隨後將小巧的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湊近他的耳邊說道:“我中了藥,送你一夜春宵要不要?”
被她抱住的男子全程十分淡定,甚至被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撫摸著敏感地帶,也像個沒事人似得喝著酒,聽她說完話,慢慢的將酒杯放下。長長的手臂向後一撈,將人直接攬進了寬廣的懷抱裏。
修長好看的手指抬起蘇傾藍小巧的下巴,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飽滿的個頭,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微微眯著的大大貓眼,俏挺的鼻子,然後……狠狠地在她嬌嫩的嘴巴上咬了一口,說道:“是不是春宵,我要試試。”
蘇傾藍眼前迷糊一片,根本看不清男子長什麼樣子,但是他磁性的像大提琴一樣的嗓音還是讓她十分滿意的。
果然,自己夢裏的男子就是哪哪兒都符合她的心意。
這麼想著,忽然身子被人騰空抱了起來,便整個人嬌嬌的縮在人家的懷裏,小臉不住的在他的胸膛上蹭著,小手也不安分的到處亂摸,摸得某人渾身起火。
萬俟辰沒想到自己出來喝個酒竟然送上門一個小妖精,說實話他身邊的各色美女不少,但是真的讓他出手的少之又少。他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有需求的時候會找固定的床伴,像這種在酒吧裏遇到一個就拉上床的這是第一個。
懷裏的小東西有著一雙罕見的大大貓眼,裏麵盛滿了對世事的了然,可是又透著一股子不染塵世的純真,這種極端的情緒碰撞出的是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