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宿舍，楚塵正玩數學解密遊戲，電腦忽然一黑，出現了兩行藍字。
“是否想獲得改變命運的機會？”
“是或否？”
他嘴角一勾，不由笑了起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路？
“如果真能穿越，我還真要感謝你。”楚塵笑了笑，跟著按下Enter鍵。
他是孤兒，打出生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有碰到什麼好心人收養。好在記憶超群，理科不錯，沒上過小學、初中，十二歲獲得過奧林匹克數學、物理競賽金獎，憑此跳過初中，直接上了高中，按部就班讀了三年，就到了現在的大學。
電腦恢複正常，頁麵最上方顯示四個字：魔神直播。
果然是套路啊。
打去年開始，直播風靡，一個新興的行業誕生。某些網紅主播，年收入達到數百萬。資本大鱷便盯上了這塊蛋糕。伴隨著資本的進場，直播平台宛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這個魔神直播，應該也是當中的一個，不過從沒聽說過，應該才起來。
楚塵沒這個愛好，看都沒看，果斷點了右上方的“×”，居然關不上？不會中病毒了吧？
既然關不上，楚塵索性看了起來，他不看是有原因的。
強迫症。
他並不算怪人，但性格上的某些細節卻特別怪。強迫症就是最嚴重的一項：上個廁所經常懷疑自己沒衝；關個門非得撞一下；就眼前來說，就是看到字非得過一遍腦，也就是閱讀癖。
“有點意思。”楚塵盯著電腦，嘀咕了一句。
這個魔神直播跟其他直播不太一樣，內容暴力、血腥，這不算什麼。關鍵是，頁麵上的彈幕，竟然會顯示出說話者的姓名。
還真中病毒了，連發彈幕的真實身份都能竊取。
楚塵打了個哈欠，繼續看下去。
“葉鋒：哈哈哈，逗比！”
“徐偉：大哥，你這簡直是影帝級的表演啊，就一個字：服氣！”
“王動：樓上傻叉！服氣是兩個字！”
“高輝：求不要告訴！老子就想看爆頭！三分鍾時間就快到了，你要真爆了，老子打賞潛艇！就特麼想看看你怎麼演下去！”
這是一個十平米大小的房間，主播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前後左右四麵牆，塗滿了紅、綠、藍、紫、黑、白、橙七種顏色的斑點，就跟紅綠色盲板一樣，斑點構成了獅子、老虎、大象、駱駝等動物的圖案。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連直播所用的設備都沒有。
直播內容：三分鍾內在房間內找出“蠢貨”這兩個字，否則就將接受爆頭的懲罰！
時間還剩下三十秒。
那四麵牆隻是煙霧彈，根本沒有“蠢貨”二字，因為這兩個字就寫在主播的後腦勺，這也注定他不可能看到，而每一個看客卻清楚明白。
主播穿著淺藍色牛仔褲，白色襯衫，胸口濺滿了鮮血，臉上全是淚水，麵色慘白，五官猙獰，正瞪著每一個觀看直播的人，驚恐地咆哮著，奇怪的是，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播特性就是主播和看客的互動，這樣才能盈利，眼前這一幕，太奇怪了。
“到底在哪兒？！”
楚塵通過主播的口型，讀懂了他的話。他眉頭輕輕一皺，察覺到了不妥。那年輕主播的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全斷，鮮血雨點般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聲音竟然傳出來了！
可也隻有鮮血滴落的聲音！
楚塵微微驚詫了下，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一個提示。根據主播右手傷口判斷，他手指斷掉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五分鍾，如果說這還是一場秀，那這位主播下的血本也太大了。
或許……
“高輝：牛逼！你真是哥啊，這化妝技術，沒跑了！”
“舞舞：呀，好血腥，人家好怕怕，不過好激動，誰都不要說，人家就想看他怎麼演下去呢。”
“許健：都理智點兒，我怎麼感覺這像是真的，還是告訴他吧。”
倒是還有人比較理智，時間還剩下八秒鍾。
八……
七……
楚塵果斷打了一行字：“就在你腦後！”
字雖然打出去了，但主播應該是看不到的，因為先前最跳的那個叫“高輝”的，為了防止主播看到，動用軟件刷屏，滿屏密密麻麻的彈幕，將答案完全蓋住。
彈幕是按一定速度閃過的，這個速度取決於同一時間有多少彈幕。
彈幕與速度，呈正比關係。
彈幕越多，速度越快。
就拿剛才來說，總共有八個人給出了答案，可這八個答案卻是一閃而逝。
一般人，根本沒可能看清。
“高輝：哈哈哈哈……一群聖母！老子偏不讓你們如願，想破壞老子的好事？我有一句媽賣批！來來來，激動人心的時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