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磐沒有過多解釋,隻是簡單的說了句,“合同,簽字。”
短短的四個字,一種男人之間的友誼就建立起來了。
才緣是來邀請王證進行晚總結的參會的,在等待兩人落筆簽字的時候,手機在這一天的第N次響起終於被她接到。
江家母親的語氣溫婉,生怕才緣受一點兒委屈。隻說是辛苦她了,自己有些想念,一起回來吃個飯。
盤磐看才緣的回應便猜到了打電話過來的事,都集合在自己父母家裏,由他領路為好。“坐我的車去吧。”
“好。”才緣落落大方地應了下來,轉身隻好對王證說了抱歉。“家裏有些事!我叫助理送你過去吧。”
王證也沒拒絕,隻是走近盤磐說了句兩個人才能聽到話,就率先離開了。
才緣跟著盤磐去地下車庫取車,坐上副駕駛座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盤磐一句。“王證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盤磐打了個方向盤,開了後車燈,“他問我需不需要他出手幫我把石劬桐的事情擺平。”他看了才緣一眼,正兒八經地說:“我告訴他,我喜歡石劬桐。他是個聰明人,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大約三十分鍾的車程,別墅周圍燈火通明。石家父母指明要叫盤磐帶上石劬桐來的。親生父母竟然連自己女兒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說出去也是丟人。盤磐是連提都沒有和石劬桐提起過要回老家別墅的事,更不用說把她帶來了。
他也不是個一定要追求光明坦坦蕩蕩君子的人,隻是擅長於運用一定的手段達到必要的目的就可以。他之所以選擇捎了才緣一起來,不過是想事情更順意的解決。
盤磐走進去的時候江老爺子應該差點一棍下來才顯得合情。可是並肩而來的兩個人,讓他們有些開始相信隻是謠言。而謠言止於智者。
盤父開口的第一句是介意盤磐這個周末去領證。“你爸我是過來人,小心姑娘跟別人跑了,要早點抓住才好。”
如此一來,另外兩家的人也是認為什麼事情都沒有,嘰嘰喳喳的開始談論開準備工作的進度。盤磐提上腳去,準備開口。
哪知江止滬搶先了一步,“老媽,我和才緣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就商量好了要一起辦婚禮的,你們操心她的時候怎麼沒把我也給算進去?”
“去,你孤家寡人的!誰要你啊。”江母推了兒子一把,拉上江老爺子一起,嫌棄地看著他,“確實沒人看得上你。”
“誰說的,我和桐桐都已經私定終身了,盤磐就是怕我對石劬桐不好才拿照片來威脅我的。”“轟”地一聲在盤磐的腦海裏炸開,他千防萬防卻沒想到江止滬還有這一手。
此時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自尋死路。他隻能求才緣大量,自己主動。
好在盤磐祈禱的下一秒,才緣真得如此做了。
“爸媽,叔叔阿姨,我不想嫁給盤磐了。其實哥哥他是在鬧著玩的,姐姐和盤磐的關係是真的,而且我也有喜歡的人了。媽媽,”她轉向玉芷哪裏,“你記不記得一起我在家的時候特別提起一個男孩,說自己很討厭他?其實那隻是氣話,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而現在我已經找到他了。”她笑臉吟吟地看向江止滬,“王證,你知道的。我們酒店的合夥人。”
她撲到江母的懷裏去,“媽媽,你準備的嫁妝一定會用得上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追到人,但是你女兒這麼棒,肯定能拿下他的。”她忽然哽咽,“對不起媽媽,讓你以為我和盤磐,還讓你為我擔心了。”
江止滬最後被父母說成了不正經,回家麵壁思過去。
石劬桐和盤磐的關係得到家長的認可,盤家父母還是提議周末去領證。
折騰到淩晨兩點半,盤磐樂此不疲地回到家,一下車就調了鬧鍾,根本就沒有考慮周末計劃的建議,而是打算趕最早的那一對去領證。
一踏進房門就傳來吵鬧的遊戲打鬧聲音,石劬桐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著boss。盤磐心疼又喜悅地走上前去,準備陪她打兩盤邋遢無比的向民政局致敬。石劬桐已經困到不行的地步,壓根沒有理睬他的好心,隻是嘟囔著要去睡覺,盤磐一路攔過去,卻還是不小心讓她睡著了。最後看著女子安穩的睡顏,自我安慰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