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滬想了下,倒也可以。沒再過多說話。
王證有點來氣,想著石劬桐也沒多大本事,要長相沒長相的,以前還有點身家背景,現在父母也不做事了,整日裏頭遊手好閑的,而且出門還靠父母的,算什麼本事。雖然他看不來畢沐,覺得一股狐狸騷味,但至少也比石劬桐不知道好多少倍。石劬桐除了裝傻裝可愛,勾引男人本事比別人好點,真的有什麼能耐?
他按捺不下心裏的那口氣,語氣又開始酸溜溜地譏諷,“石劬桐你還學過心理學啊?萬一人家心理好著,你硬要給別人整出一個心理病來,整天來公司門口嚷嚷,你負責嗎?不過,你倒是負得起責嗎?”盡管盤磐說他喜歡石劬桐他是聽心裏去了,可是一個三十歲還沒不知道執子偕老究竟是啥滋味的人,怎麼說都是廢話。更何況上了飛機後盤磐的舉動,讓他更加相信女人如衣服,要越華麗的才配得上他們這種人。
可是,石劬桐還是沒理他。她在安安靜靜地看書,江止滬安安靜靜地在看她。盤磐離不開那隻麻掉的手臂,畢沐在研究文件。王證最後隻好自認倒黴,整個機艙內隻有自己一個閑人。
他開始百般無賴地打量起石劬桐。那些感覺畢竟是心裏作怪,也不好當真。女子看書很是認真,王證沒心情去研究她看的書,視線移動了一下,轉而到她的五官。石劬桐的眼睛很大,圓溜溜的,俏皮靈活,碎發中不免有長的,正好有一根不偏不倚跟眼睫毛攪合在一起,往下看去,勾在了鼻尖,往上卷起一個弧度,像姑娘在笑。她的皮膚白皙,尖下巴惹得男人心動。許是看書累了,眼角有淚珠下來,晶瑩剔透,劃過臉龐,順著鎖骨向下,忽地進了衣服裏頭。
有書擋著,王證已經不能再往下看了,他開始觀摩她的手。指尖的老繭隔著一個座位也還是隱約可見的,她的手不像其它女子那樣光滑細膩,反而有些粗糙。這讓王證想起老家爺爺奶奶的手掌,可以不用指甲給自己抓癢。石劬桐的手雖然還沒到那程度,仍舊白皙,可還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畢沐中指間突出的一塊是簽字簽的,才緣是舉酒杯兩指間的老繭,但保養還算得當。那石劬桐呢?整天好吃懶做的。想想之所以會成這樣,除了她自己太懶了,還真沒其它解釋。
聽說,愛情有時候是始於好奇。
王證不敢再看下去了,轉而朝向畢沐。才緣是不敢看了,盤磐想殺人的眼神他現在還記著。可是畢沐他早就看厭了,沒什麼新鮮勁兒。他開始睡覺。
剛把座位弄舒服了,空姐就開始提示了。
他隻好認命。
飛機一落地,才緣就醒過來了。她睡姿優雅,不會流口水。隻不過,頭發還是有些散掉了。喜歡性地叫了盤磐一聲,盤磐立刻會意,從她的包裏找出梳子,給她順了頭發。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最久,談得是正正經經的戀愛,他的氣息裏混合著她的,並非一朝一夕的習慣,記憶被喚起的輕而易舉。
而這一刻,才緣似乎領悟到了一些東西。
石劬桐把書放好,隨著王證第二個出了艙。江止滬跟上,隨後來了一句,“外麵的空氣真是好啊。”
石劬桐咯咯咯的笑著,被王證嗤笑像公雞。石劬桐白了他一眼,他反而開始樂嗬。
江止滬似乎嗅到空氣裏的味道不對勁,忙把石劬桐往自己身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