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June在一起。”石劬桐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心一橫,一個念頭就出來了。她是一個實際行動很強的人,很多事情想了就去做。就是憑借一股怒意,不留自己後悔。
“剛剛還是七月,好歹她是個女生,怎麼June也回來了?石劬桐,你怎麼認識他的?我怎麼不知道。”盤磐想不明白,他們幾乎所有日子都呆在一塊。當然除了自己可以冷落她的那些日子,但是,都是叫人跟著的。
石劬桐從口袋裏拿了口香糖,視線對上天花板,“盤子,其實,江止滬算什麼東西。還有才緣。你真覺得我們之間,親密無間?除了我每天的吃喝玩樂,你知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會醫術的,老師是誰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名下有三套房產五輛價值千萬的車子嗎?你不知道。你知道我真名叫什麼嗎?我整沒整過容。你又知道我身上的刺青是什麼意思嗎?什麼時候刺的。”
盤磐聽到石劬桐在嚼口香糖的聲音。一副滿不在乎,又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他都可以想象的到。“你的醫術是隔壁王大爺教的,為什麼是隔壁王大爺,其實他是一名姓薛的老教授,但是你硬要叫他隔壁老王。你的三套房子是我親自簽的名,你的車子是我監運的。你真名還是叫石劬桐,你沒整過容。你身上的刺青是在巴西一個小鎮上的時候一個老奶奶的禱告,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其實他們那裏有個傳說,就和你身上的刺青有關。必須有一個男子願意用生命去嗬護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且願意接受,才能刻上。反正那時候你處在叛逆期,非得學人家弄個刺青,我就當你答應了。其實那是個文符,忠貞不渝至此一生的紋理。”
盤磐話說完,電話那邊沉寂了好久。完全是震驚。
石劬桐覺得自己傻掉了。她引以為傲的秘密,盤磐竟然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麼?”
石劬桐顫抖著聲音問他,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一個麵容英俊身姿挺拔的男生走進來,“我還知道你在這裏。”
說來好笑,石劬桐吃口香糖沒注意,口水留到地毯上,她驚呼了一聲。June聞聲也跑了過來,看到客人,熱情的上去打了招呼。
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我對美好的事物是沒有抗拒力的,無論男女。”所以他是個雙性戀。石劬桐知道的時候覺得奇怪,後來看他真的有過男女朋友,才不得不相信。
“姓底的,你給我站住。”石劬桐立馬起身跑了過去,攔在盤磐麵前,“他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盤磐顯然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少危險,興趣還在來人身上,他抬起手來,和他招呼,躲過了石劬桐的阻攔。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知道June究竟是什麼來頭。
“介意跟我說一下你和石劬桐什麼關係嗎?”盤磐笑著問他,讓June的心跳都加快了一拍。
石劬桐就知道June信不過,他果然開始出賣她,“不介意不介意,你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完了。石劬桐想,真的完了。就這麼一哥們,怎麼會選擇去當心理醫生。看來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始終臭名昭著,麻煩事不斷的原因。
“當年我得了抑鬱症,覺得人生特沒希望。”坐好之後,June就開始說胡話了,“這時候石劬桐就出現了,她像一個女神一樣拯救了我。”
June開始了他的純老外發音,石劬桐聽了特想笑。原來這人還是挺靠譜的。低估他了。
“所以,你是她的病人?”盤磐問,“你們就是病人和醫生的關係?”半信半疑。
“咦,”June語氣有些嫌棄,“我才是醫生好不好,你去醫學界問問,有石劬桐這號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