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基地,大家的整個精神狀態都放鬆下來,三三兩兩毫無形象癱坐在地上。程忠國(程爸)冷眼旁觀,並沒有提醒他們不恰當的放鬆,隻有親自受到教訓,才會時刻牢記:末世沒有真正的安全之地。
況且作為一剛形成的小隊,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品行什麼也沒有摸透。想要把大家變得團結一致,具有向心力,最快的方式就是經曆血與火的曆練,生死攸關之時的考驗,這樣才能夠獲得默契十足的戰友情,以及……認清和淘汰某些在生死時刻把戰友推向喪屍換取喘息的機會的人。
分組是張小威,孫磊一組,齊建軍,齊愛國一組,齊猛,齊自強一組,齊建平,齊建國一組,最後是李天和程爸一組。最後按照順序每人兩個小時守夜的時間。
其實在末世前,程琪一家頻繁的在野外過夜,早已養成睡覺同時留一絲精神力在體外警戒的習慣。守夜本是完全不必要的。程爸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不至於養成依賴程家的習慣,成為依靠強者而生的纏蛛絲,每一個人都能夠自強自立,既使今後不和程家一起出行,也能獨自組隊出行,而獨自組隊出行,守夜對他們而言就是必不可少的。也隻有這樣程爸的隊伍會是一隻實力強大的小隊,而不是收獲一群依附者。
雖然不解已經到達基地,為什麼還要守夜!但是隊長的命令是一定要執行的。但是守夜的幾人都沒有保持該有的警惕。
夜晚的冬季更是寒風習習,羽絨衣也遮擋不了刺骨的冷意。齊猛和齊自強兩人在火堆旁邊縮成一團,一張薄毯披在兩人肩上,一人扯著一角,圍成筒狀,壇子裏頭兩人一前一後的抱在一起取暖。把身體躲在帳篷與牆角擋風之處,把兩個帳篷門口大喇喇暴露在外麵,顯然是沒把守夜當成一回事,隻認為是帳篷睡不下,這才輪著睡覺,這也是隊裏大多數人的想法。
剛從帳篷裏出來的時候覺得冷的不得了,在外麵呆久了也就漸漸適應了寒冷的溫度,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兩人互抱著相互取暖,漸漸地睡意襲來,兩人陷入夢鄉,發出熟睡的鼾聲。
黑夜仿佛有著特殊的魔力,即使是嚴寒也阻止不了那沉沉的睡意,似乎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中。
安睡的人群之中,一個模糊的身影伏趴在地上不停的顫動,在遠處火光的照應下,隻能依稀看到一團輪廓。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緊接著一陣急擺,乍然停在空中呈弓形凝固在那裏。它慢慢的抬起頭,隻見雙眼幾乎全被眼白占據,細看才能看到黑黑的一點瞳孔,整個看上去就像死魚眼珠,特別的滲人。合不攏的嘴縫裏依稀能看到尖銳的犬牙。儼然是城外經常遇到的喪屍。
不,與尋常的喪屍不同,從轉變至今它都沒有發出一聲嘶吼聲,仿佛有了智力,唯恐打草驚蛇。
忽然,它動了起來,無聲無息的撲向曾經的同伴,離它最近的人類,但並不像其他喪屍一樣隨意咬上去,認準頸部的動脈,一口咬了上去,鋒利的犬牙,穿透了半個脖子,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那人瞪大眼睛,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