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嫂會不會被惹不起再尋仇呢?紅玉又想起了易大嫂,叫來穿山甲,要他帶個弟兄去涼水村探聽探聽,順帶還要辦一件要事。
穿山甲換上警服,來向紅玉告辭。紅玉走崇慶時,眾弟兄不明白大小姐為什麼要費心費力扒剝警察的製服,猜想可能是對警察心存仇恨,上次懲戒惹不起,穿山甲回到山上細想起來才恍然大悟:身著警服有這麼大作用,簡直勝過幾條好漢幾條槍。
“王大哥,把黑狗皮脫了!”沒想到紅玉見到穿山甲穿著警服卻麵露不悅,“脫掉黑狗皮,重新換衣服!”穿山甲不明白紅玉為什麼要這樣,還是隻得照辦,完畢,紅玉叫過穿山甲、夜貓子,在二人耳邊嘀咕一陣:“這次下山,這才是正事!”
穿山甲二人來到涼水村,馬沒停蹄,又趕了幾裏路程,在一個路邊小飯鋪坐下。店家先端上兩碗茶,穿山甲用口吹了吹一抿:“好茶!”
店家聽得客人稱讚,心裏喜歡:“二位客官慢慢品!”二人哪裏會品,假裝給你戴高帽,隻是呆會想和你套近乎:“店家,一盤花生米、一盤回鍋肉,二兩老白幹,還有什麼好菜?”
店家就說:“我羅雞肉名揚四方,就來一鍋白果燉雞吧!”
一聽說白果燉雞,穿山甲頓時口水欲流:“白果燉雞,好!好!好!快快上來!”
白果燉雞怎麼有這麼好名聲?原來是我國道都創始人青城山張天師首創,為青城“四絕(乳酒、貢茶、泡菜)”之首,有詩讚曰:
太上老君不煉丹,
隻愛白果燉雞宴!
何須玉母番桃會,
仙風長生青城山!
白果燉雞需要慢慢品嚐,夜貓子聽了,擔心穿山甲一吃起來,就忘記今日下山要做之事,就趕緊說:“大哥,改日再品白果燉雞吧,我們可還有要事啊!”
穿山甲一時沒開口,朝案板上看去,隻見一隻涼好的公雞掛著,就對店家說:“那就先宰一隻涼拌雞來,吃了我們要趕快走路,聽人說你們這兒有個惹不起很厲害,白果燉雞就記在你帳上,改日定來品嚐!”
“那就遺憾了,不過,我的涼拌雞肉是大名鼎鼎!”店家哈哈一樂,“看二位不是本地人吧,惹不起厲害不假,可是這段時間,他就如我菜板上的公雞!”
穿山甲麵帶疑色:“此話怎講?”
“他就如我菜板上的公雞紮騰不起來了!”店家說,“美女英雄紅玉,你們聽說過嗎?”
穿山甲故作深思:“似有所聞,好像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店家眉飛色舞,就像講評書一般說了起來:這女俠匪紅玉果然名不虛傳,古有美女西貂王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今有俠女紅玉,嘴不點紅而含丹,眉不畫綠而橫翠,一笑一言一步,定叫你神魂顛倒,盡做千古黃粱夢!前不久,她路過我店上方那個涼水村,惡霸惹不起確實該倒楣,他強買易大嫂二畝薄田不成,就暴打易老大一頓,誰想紅玉是易大嫂親戚,你想這紅玉是何方神聖,軍警都是她後台!紅玉命人把惹不起打得血肉橫飛,至今臥床不起,惹不起賠錢不說,還被紅玉臨走借了五千大洋,說是借可收得回來嗎,五千大洋那,我羅雞肉不吃不喝,不知要幹幾百年?惹不起還有什麼神氣?二位客官,慢慢享用,有客人來了,待會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