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年笑了笑,回過神來。轉過頭,看著聶小倩那滿是憂色的眼睛。
“沒事兒,一時感慨罷了!”
隨後,轉過頭看了一眼曙光初現的東方。楊鳳年柔聲對聶小倩道:“事情總是有解決的辦法,以後不能想不通就尋死,知道了嗎?”
這番話,本是語重心長,極其嚴肅的。
但聶小倩聽了卻是沒好氣的瞪了楊鳳年一眼,本著俏臉,頂著楊鳳年半晌,終是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呀?”楊鳳年苦著臉,皺眉道。
“看你的表現啦!”聶小倩頑皮一笑,輕飄飄的白了楊鳳年一眼,像隻輕靈的雲雀一樣,咯咯嬌笑著,繞過楊鳳年,走進了屋子裏。
“呃,看我的表現?”楊鳳年愕然。
這話聽得,怎麼這麼……
曖昧?
轉過頭,看著聶小倩所在的屋子。
良久之後,楊鳳年搖頭笑笑,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但就在楊鳳年拿著掃走,推開門,準備打掃衛生的時候。
房門突然咣當一聲,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
呼啦一聲。
十幾個身著黑衣,腰粗膀圓的漢子,簇擁著一個三十多歲,麵容陰鷙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家主找你,跟我走!”
家主?
楊鳳年聞言後,皺眉想了想。
腦海中,並無楊家家主的相貌,很顯然,自己這個前身也和這位楊家家主,素未謀麵。
不過,正好,自己也有事找他。
想到這裏後,楊鳳年點點頭,放下掃帚,便跟著這中年人出了門。一同朝著楊家最核心的會客大廳走了過去。
一路上,中年人什麼話也不說,隻是埋頭走路。
楊鳳年也懶得搭理他。
一群人,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隻有,路過的楊家宗室門口,那些早出的婦人們看到這一幕後,眼中疑惑重重。
“那不是那個賤人的兒子嗎,王護院怎麼跟這種人在一起?”
“切,你沒看到那些護院家丁嗎?肯定是這小賤種做了什麼事,要被家主責罰了!”
“聽說,昨天二少突然病重,回來後就昏迷不醒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小賤種下的藥?”
“很難說啊!”
……
諸如此類的話,一路上,不絕於耳。
處於輿論風暴核心的楊鳳年,卻依然一臉悠閑的笑容,仿佛沒有聽到旁人刺耳的辱罵聲一樣。
而身旁的王護院,卻是眉頭皺著。
轉過頭,瞪了一眼,那些站在各家各戶門前,一臉刻薄之相的婦人們。
快到了家主所住院落的大門前的時候,王護院停下腳步,擺手讓跟隨的護院家丁走開一些。
隨後,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楊鳳年。
一路上走來,書生的卓然氣質,讓王護院心驚不已。
這種氣質,他有些陌生,也有些記憶。
曾經不知在多少年前,初入江湖的他,曾在一位法力高深的修行之人身上見過。
對於凡人來說,修行之人意味著什麼?
可能是莫大的機緣,也可能是滅門的禍端。
而此時,這種氣質出現在這位自小被人遺棄的少爺身上。
這對楊家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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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某種可能性後,王護院心頭一驚。
轉過頭,眼中滿是敬畏之色的看了楊鳳年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退後了一步,拱手彎腰行了一禮:“見過鳳年少年!”
楊鳳年見狀,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的行禮。淡淡笑道:“王護院這是做什麼?楊某不是這府中的少爺,您搞錯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