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方大哥你的血,他反複提到要你的血!”托尼說。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我中了血咒絕降來找拔達隆幫忙的事,楊重寧在我回國之前曾說過,他看到拔達隆將我流出來的血都收集了起來,還給舔了,像是當做至寶一樣。
想到這裏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這些降頭師真是不能接觸,一接觸就惹來了麻煩,先是塞猜,現在又是拔達隆!
我趕緊解開托尼,讓王衛軍背著他準備離開,然而托尼卻拒絕離開,這讓我很納悶。
“拔達隆很快就會回來了,我不能走,方大哥、王大哥你們趕緊走,別管我了!”托尼推開了我們說。
“小托,你小子有病啊,這會他出去剛好是我們救走你的最好時機,幹嘛不走?!”王衛軍詫異道。
“我懷疑我已經中了降頭。”托尼喘道:“拔達隆將我抓到這裏來後就逼我說出方大哥的下落,我不說他就在我身上動了手腳,提著一盞香燈不斷在我頭頂轉,香燈裏飄出的煙霧讓人神誌不清,我不受控製的張大了嘴,拔達隆把一枚魚鉤慢慢放進了我嘴裏。”
“魚鉤?降頭裏還有放魚鉤的,釣什麼?”王衛軍愣愣道。
“我也不清楚,但那枚魚鉤肯定還在我肚子裏,所以我不能離開,一旦我離開這邪門的降頭就可能發作,拔達隆一定會知道,他一回來你們就跑不了了,帶著我走肯定會拖累你們!”托尼說。
王衛軍嘴角一揚道:“小托,你是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多厲害,已經跟上次來泰國不是一個檔次了,來十個降頭師我都不怕,你怕個毛啊。”
我皺了下眉頭說:“老王,你這話說的未免輕敵了,雖然我們跟上次來泰國已經截然不同了,但降頭跟道門不是一個係統,他們的邪術我們仍然很難招架,況且這次降頭還在托尼身上,我們不能不替托尼考慮。”
“那我們該怎麼辦?”王衛軍問。
我想了想說:“事到如今也隻能賭一把了,先帶托尼走,留下他更危險!”
托尼仍是不願跟我們走,他對我們的情誼更讓我覺得不能丟下他了,於是我給王衛軍使了一個眼色,王衛軍立即會意,一掌劈到托尼的後頸把他給打暈了,背起他就走。
我們帶著托尼出了下水道來到了地鐵隧道,一輛地鐵呼嘯而過,帶起很強的氣流讓人站立不穩,我們隻好先停了下來,打算等地鐵長車開過去後再走,然而當地鐵長車開過去後,我們猛的發現在軌道的另一邊拔達隆就站在那,露出貪婪目光盯著我,脖子上的紗布全是血。
我打定了主意說:“拔達隆的目標是我,老王,你先帶著托尼撤,我來掩護你們。”
“你小心點。”王衛軍點點頭就背著托尼離開。
拔達隆並不理會王衛軍,一直揚著嘴角盯著我,盯的我心裏都發毛了,這小個子醜陋的降頭師比塞猜看著邪性多了,我真後悔當初找他幫忙治血咒,不僅治不了還埋下了禍根。
眼下的情況對我十分不利,我雖然能以強大的氣來對付他,但這地方根本不適合用氣,很容易把地鐵隧道都弄塌了,到時候會更麻煩!
我想了想就取出了墨鬥在手準備應對拔達隆,隻見拔達隆輕啟嘴唇默念了什麼,隧道裏突然傳出托尼的一聲慘叫,我扭頭一看,隻見托尼已經從王衛軍背上掙紮了下來,躺在軌道上痛苦抽搐。
王衛軍將他拖到了邊上,我趕緊跑過去看了下,托尼的腹部全是血,定睛一看才發現魚鉤刺破了肚皮長了出來,上麵還掛著腸子在滴血,我們被這一幕都驚呆了。
我大口喘著氣還沒穩住心神,隻見托尼又開始了抽搐,手掌心的皮肉正在詭異撐起,不多一會又是一枚魚鉤刺破掌心長了出來,那染血的尖銳魚鉤看的人頓時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