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的確是被反噬了,不過不是因為飛頭降,而是我的血,我的血裏不僅有血咒的力量,還有招魂符紋身常年吸收陰邪氣的力量,是這些陰邪氣導致他的飛頭降失控了,這才讓他反噬而死……糟了!”
“糟什麼糟?”王衛軍詫異道。
“我體內還有降頭蟲沒解呢!沒有他控製降頭蟲,這條降頭蟲會一直在我體內!”我心驚道。
“他還給你吃了降頭蟲?!”王衛軍驚道。
“就是因為降頭蟲在我體內吸氣,導致我運氣都困難,我這才跑不掉啊,他這一死無人可解了啊。”我懊惱道。
王衛軍望著變成骷髏頭的拔達隆也慌了神,咽著唾沫問:“那怎麼辦?”
我盯著骷髏頭出了半天神說:“現在也沒辦法了,先離開這裏在說吧。”
王衛軍攙扶著我返回了地鐵站,剩下的事交給警察來處理了,我被托尼帶著悄然離開,留下王衛軍在地鐵站善後。
我和托尼回了茅山分會,托尼這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這三天他們一直都在焦急等我的消息,見等不到消息托尼就知道我可能被拔達隆用某種方式控製住了,不然以我的能力不可能逃不出來,他很自責也有急,這時候王衛軍給出了一個主意,我們在泰國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更多的人幫助,唯一能借助的力量隻有公務人員了,王衛軍說要把拔達隆曝光,這樣泰國警察不可能不管,但是他和托尼去了警察局報案,根本沒人理,也不信降頭師抓了我。
王衛軍索性把心一橫去了中國駐泰國的大使館,以中國遊客在當地遭遇泰國人販子綁架的借口讓大使館出麵,國家成了我們堅強的後盾,大使館人員立即找到了巴吞旺警察局局長說明了情況,向他施壓,這才有這麼多泰國警察深入地鐵隧道救人。
我不禁苦笑說:“老王的餿主意真多,把事情搞的這麼大,希望他能妥善處理,不然這事準惹來政府的關注,搞不好我們還會成為國內新聞的主角……。”
下午的時候王衛軍帶著警察局長和大使館的人員來看我了,警察局局長向我表示了歉意這才離開,那大使館人員見我沒什麼事了,又說這事涉及到了降頭師,屬於比較另類的綁架案,泰國警方可能會封鎖消息,希望我們不要追究把事情搞大,這樣對中泰兩方都不好,我心說這敢情好啊,我還巴不得這樣處理。
送走了大使館的人員後托尼關上了分會堂口的門,我們三人這才鬆了口氣,但我體內的降頭蟲卻成了最大的麻煩,因為它的存在,我無法運氣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
“方大哥,你和王大哥暫時先回國吧,也許楊師父有辦法取出降頭蟲,你們在泰國的行為肯定引起了降頭師這個圈子的注意,留下來隻會節外生枝。”托尼說。
聽他提到楊重寧我和王衛軍對視了一眼,托尼還不知道楊重寧已經沒了,一時間我和王衛軍都很傷感。
托尼也察覺到了我們的異樣,追問之下我隻好告訴了他實情,托尼一聽整個人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回過神,眼中閃著淚光,默默的走到道場的神龕前,點香祭拜,托尼成熟了不少,難過之餘也對著三清神像起誓,說一定要幫楊重寧打理好這家分會,不辜負他對自己的信任,畢竟他也算是楊重寧的徒弟。
王衛軍小聲說:“這裏確實不能留了,咱們得趕緊回國,離莫四海的約期臨近了。”
“但我體內的......我拿什麼去救……。”我的話沒說完就被王衛軍打斷了,他說:“蟲叔是專門玩蟲子的,他現在鎮守著青丘山,咱們先回去,我去找他問問,他肯定有辦法。”
我想想也是,於是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