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這麼點事嗎？直接抓來問問不就行了！整日唧唧歪歪跟個娘們似的，也不知那些個女人喜歡你哪一點？”一身夜行打扮燈鈺撲！地將一個大口袋往堂中一摜，一麵數落著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歐陽鴻慚。
“你……居然真把他弄來了？”歐陽鴻慚指地下蠕動著的口袋問，袋中傳出嗚嗚的哀叫。
“是啊。”唐鈺滿不在乎在一甩頭，手指梳理幾下弄亂的一縷鬃絲。何時何地也不能失了玉樹臨風的瀟灑風度。
歐陽鴻慚奔過去，三兩下扯開袋口。袋中滾出一人，雙手被反背著捆住了，嘴裏被塞了一隻靴子，形容狼狽不堪。但歐陽鴻慚還是一眼認出了真是那天接應他的阿成。
“唔……唔！”阿成認出了歐陽鴻慚，掙紮著直往牆角躲去。
歐陽鴻慚一把拽去塞在他嘴裏的靴子。
“歐陽少爺饒命啊！都是老爺吩咐的，我這做奴才的隻有照辦的份……”阿成的嘴一被解放就如殺雞一般叫起來。
“你老爺吩咐你做什麼？”歐陽鴻慚滿頭雲霧。
“小的……不知歐陽少爺您是為何事，想是不知何時輕慢了公子……”阿成眼珠骨碌碌直轉。
“你誤會了，我找你來並不是你得罪我，隻是我有事相問。”歐陽鴻慚解了他臂上的繩索。
“公子請說，小的一定知無不言。”阿成點頭哈腰道。
“那是我們走後，你在那裏可曾見一位姑娘，一個少年，還有一殘疾老湛”
“沒有！”
“何能如此篤定？”
“奉老爺命，小的連在那兒候了三天，若是有，不要說三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蒼蠅也逃不過我的眼。”阿成口中卻越發應對如流。
歐陽鴻慚一時辯不出他話中真假。
“算了！你去吧。”歐陽鴻慚無奈地立起身道。
“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唐鈺道。
“不知道，可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在說謊啊！”
“是嗎？”唐鈺賊賊地一笑，慢慢地走至阿成身前蹲下身。
“這位公子！您想做什麼？我認識您，您也是我們老爺請來的貴客……”阿成被逼到牆角，口中猶喋喋不休。下一刻，忽沒了聲音了。
“搞掂”唐鈺拍了拍手站起道。
歐陽鴻慚望著軟軟癱在牆角的阿成，大驚失色“你殺了他！”
“怎麼會，這麼個小角色哪配得著我動手，不要汙了我的聲名。”唐鈺吊兒郎當道。
那你對他做了什麼？”
“嘿嘿！我娘新研製的一種藥，專門用來對付說謊的人。現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包管這小子連他娘跟和尚睡覺的事都跟你說。”
“這事你怎知道？”
唐鈺翻了翻白眼“這隻是一個比方。”
歐陽鴻慚了然點點頭，又走至阿成身前，輕輕推了推他軟趴趴的身子“真的可以？”
唐鈺挑了挑眉，做了個請的姿勢。
歐陽鴻慚深吸了口氣“有沒有看到一位紫衫白馬的姑娘？”
那阿成仍緊閉著雙眼，過了一會兒，口中忽發出夢囈般聲音，聲音低緩，沒有抑揚頓挫的聲調，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姑娘……白馬……老者……黑衣少年一行三人……奔懷來……”
“怎麼會，難道我那把刻刀放的位置不顯眼，蘭若沒有看到留在樹下的字？”歐陽鴻慚喃喃道。
“你可做了什麼？”唐鈺蹲身過來向阿成問道。
“……將樹下刻刀拿走……字跡抹去。”
“是誰人要你這麼做？用意何在？”歐陽鴻慚急問
“老爺吩咐……棧道機密不可泄露……”